木柒带着人低调落座,包厢外的大厅早有许多才子探讨起学问来,正入迷着不曾注意到木柒一行人。
只听探讨学问之余有人忽然叹了声,“历大公子可是京城第一才子,去当了驸马可惜了。”
另有人跟着叹息,“何止历大公子可惜,临州近年出了个才子叫辛夜,他做的诗谁不拍案叫绝,不也被长公主看上当了驸马。”
“说来,我师弟丞一才学也是极好,昨夜却被长公主讨了去,唉……”
不知是谁长长叹了声,“不能施展满腔抱负,此后半生困在后宅,着实可怜啊。”
“有什么好可怜的,三国皇子都给长公主当了驸马,他们能与皇子们共侍长公主是他们的福气。”到哪都有长公主吹,众人都习惯了,很快又讨论起学问来。
包厢里,四人听完探讨的声音此刻有些安静。
月攸端起茶杯喝了口,朝木柒道,“殿下,月攸也认为,能伺候长公主,是我等福气。”
木柒看向他,“不说出十个理由来,我是不信的,欺骗本公主可是要受惩罚的。”
额,月攸问,“什么惩罚?”
“这得以后才能告诉你们。”木柒抿着笑道。
月攸点点头,“殿下当知我从小流落民间,可墨国使者却不曾说,我流落到的乃沧国。”
木柒好奇瞅着他,“那我们可真没缘分呢,你都流落沧国了我们都没碰上。”
月攸:“……殿下,您先听我说完。”
“好,你说你说。”
“我从小在沧国长大,长公主不清楚的民间是何等的水深火热,可我却看的分明。而民间不再水深火热,民间开始有了秩序,百姓开始对未来有期待,耕田犁地有了笑脸而不只是害怕今年是否交完赋税又得饿肚子,这些,都是从长公主临危受命掌权后改变的。”
他笑道,“长公主,日子过得好与不好,我们底层百姓最是清楚,是以,月攸认为,能伺候长公主是我等福气。”
木柒看着月攸啧啧称奇,摇头叹息,“苦难果真会改变一个人,会改变一个嘴硬的人,变得嘴花花。”
花印没忍住轻笑出声,长公主这么喜欢戳穿人拍马屁。
月攸:“……”
他什么时候嘴硬了。
他哪有嘴花花,他明明那么诚恳表达自己对长公主的钦佩。
南阙也在一旁偷笑,随后道,“殿下,待南阙和殿下大婚,南阙愿安分守己,心向殿下。”
木柒伸手握了握桌上他的手,“好,本公主看好你。”
木柒晚上回公主府的时候心中熨帖,以前从月攸嘴里听不到的马屁今天都听到了,真是舒坦。
刚回到主院就有人禀告,云隶已经安置好在闲云院。
吩咐了声不得怠慢后,到各个院看了一遍他们依旧红肿的屁股,吩咐小厮们用上最好的药,到景厄院子时还同乌龟自顾自闲聊了几句,这才回了主院泡上个香喷喷的澡。
泡完澡来到云隶的屋里,直接大咧咧就抱着他睡,把云隶吓得半个晚上没睡着。
见她确实只是抱着睡没打算做什么松了口气,他真的以为长公主变态到会冲他下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