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对方已经有很严重的焦虑躯体化症状了,他需要做些什么,把这样的焦虑打散。
但仅凭这样是不够的,路裕是人,总归是要和外界沟通交流的。
现在这样也只能一步步来了。
桑乐沉默地叹了口气,耳朵又低了几分。
一双眼睛落在人家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很好奇,路裕的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疾病?
而且每次对视看到的创伤源全都是人,密密麻麻的人头。
现在的路裕只要出门就会受到伤害。
这也是为什么他出门前要纠结半天了。
或许像刚才那样的对话,路裕每次出门时都会说。
只是先前的他没有观众,如今则是多了个桑大兔作为观众看着。
本质上什么也没变。
路裕已经打定主意养着桑乐了,既然如此,带桑乐去新窝就是最首要的事情。
他把怀里的兔子放在地板上然后左侧指了指:“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新家了,你去看看吧。”
被放下来的桑乐鼻子抽动了几下。
“簌簌!”
他保持兔子的习性闻了闻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便朝着自己的小窝蹦跶。
那里有一部分被铺了干草,还有一个路裕专门买给他的小窝。
本意是兔子想睡哪里都行。
但等桑乐真的到面前的时候,他有些傻眼。
看着面前还没他半个身子大的窝,他微微回头,对着路裕投去个疑惑的目光。
似乎在说,“你要不先看看这窝够不够我睡?”
然后又朝着窝走了几步,干脆利落地转身,一屁股坐下去。
路裕新买的小窝,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刚好抱住桑乐大兔屁股的新型服饰。
……
男人自然也看到了两者的差别之大,一时间觉得好笑极了。
“突然想起来这些都是给之前的兔子准备的,给你用倒是有点袖珍了。”
他笑着解释,抬脚上前把罩在兔子屁股上的罩子给拿了下来。
“唧!”
笑什么笑?!
桑乐怒目而视,他一晚上因为路裕生了多少回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