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走到三楼东侧,走廊的光线柔和了许多,墙壁上挂着几幅描绘魔法植物的油画。雅典娜的脚步慢了下来,目光在一幅绘有曼德拉草的画像上停留片刻,正想记住它旁边的雕花壁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攥着袍角的手指紧了紧,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嗯……西弗勒斯,关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我其实……拒绝过邓布利多的。”斯内普闻言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他甚至没回头,语气生硬地打断:“男教授住宿区在西侧,二楼是普通职工区,一楼有公共休息室。”他报地址的语速快得像在念魔咒,显然不想多谈。雅典娜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是不想接话,便识趣地闭了嘴。她看着前方一扇雕刻着银色飞狮的木门,终于松了口气:“我到了,谢谢。”斯内普“哼”了一声,算是回应,转身便融进了走廊的阴影里。雅典娜推开门走进寝室,反手关上门的瞬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她走到床边坐下,银白的发丝垂落在肩头——下一秒,意识便如潮水般抽离,猛地扎回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躯体里。蔖隐猛地抬起头,脑子里还残留着斯内普报地址的声音,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他特意告诉我男教授住宿区在哪干嘛?难道是怕我下次迷路迷到那边去?这想法让她有点哭笑不得,摇摇头把它抛到脑后。“你可算醒了。”赫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她把一个小巧的玻璃碗推到蔖隐面前,里面是一份草莓布丁,“餐桌上只剩这些甜点了,我特意给你留的。你最近到底怎么了?黑眼圈重得像被打人柳抽过,整个人都快熬成干了。”蔖隐拿起小银勺舀了口布丁,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她含糊地说:“是啊,熬得快散架了。不过别急,明年这个时候,你大概就能体会我的感受了。”赫敏更疑惑了:“我?我体会什么?”蔖隐冲她神秘地笑了笑,没解释。她当然知道,明年足够让赫敏体会到“分身乏术”的滋味了。“嘿,赫敏,你可得小心了。”罗恩突然凑过来,嘴里还塞着块巧克力饼干,含糊不清地说,“我听弗雷德他们说,华夏来的巫师都很擅长占卜术!蔖隐肯定是占卜到你明年考试要挂科了,才这么说的!”“罗恩!”赫敏气鼓鼓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占卜都是骗人的!再说我怎么可能挂科?”蔖隐看着他们斗嘴,舀布丁的动作慢了下来,眼底却掠过一丝疲惫。她此时还真想给自己卜一卦,她这“双核运转”的日子,还要熬多久。几人用完餐,默契地分作两拨行动。罗恩拽着哈利往格兰芬多塔楼快步走,嘴里念叨着要去取巫师棋,生怕晚一步被人捷足先登。蔖隐则和赫敏并肩,沿着通往图书馆的石廊慢慢走,黑袍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声响。刚转过拐角,蔖隐便抬手在储物戒上轻轻一捻,那本厚重的《魔法部法典》凭空出现在手中,封面上的烫金蛇纹在火把光下泛着冷光。她翻开笔记本,羽毛笔悬在纸面,低头专注地看着法条,指尖在“神奇动物伤人事件处置条例”一行上反复摩挲,仿佛要将那些枯燥的文字嚼碎咽下。“连走路都在研究这个?”赫敏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书页,目光落在某条被红墨水圈住的条款上:“你看这条关于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规定,简直是对智慧生物的亵渎。”蔖隐抬笔在页边批注,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格外清晰:“魔法部总爱用‘危险等级’给它们贴标签,却忘了这些生物比某些巫师更懂恩怨分明。”“真该推动修订神奇动物保护法。”赫敏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平:“它们有自己的情感和判断,不该被当成没有思想的工具。”“等你进了魔法部再说吧。”蔖隐轻笑一声,目光掠过走廊里挂着的盔甲:“现在的我们,连在图书馆多看半小时禁书都会被平斯夫人瞪。”说话间,图书馆巨大的橡木大门已在前方。蔖隐收起玩笑的神色,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法典封面。这里是他们唯一能自在相聚的地方,毕竟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从不欢迎格兰芬多,而格兰芬多的塔楼也不会为她敞开。两人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在书页上投下斑斓的光斑。罗恩和哈利抱着巫师棋赶来时,正好听见赫敏的问话:“说真的,蔖隐,你对这些法条这么上心,难道以后想进魔法部司法部?”“就业?”蔖隐握着羽毛笔的手顿了顿,这个词像块投入静水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她脑海里瞬间闪过家乡药圃里沾着晨露的灵药,丹炉中翻腾的金色药汁,还有深夜在古籍里破译邪术符文的专注。那些才是她真正渴望的生活,与魔法部的条条框框毫无关系。她低下头,用羽毛笔在页边画了株小小的七叶一枝花,声音轻得像叹息:“或许吧。但现在……更想回家种几亩药田。”赫敏显然没明白这跳跃的回答,只当她是累得胡言乱语。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罗恩的嚷嚷打断:“嘿!你们看我这招‘马人冲锋’怎么样?哈利都快输了!”蔖隐抬头看向棋盘,看着罗恩得意的笑脸、哈利懊恼的表情,还有赫敏无奈的摇头。突然觉得这图书馆的安静角落,倒比任何地方都更像个临时的“家”。她重新低下头,目光落在法典上,却没再看那些法条。心里清楚,不管是研究法典还是扮演傀儡,都只是暂时的,她终究要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片药田。:()hp仙女摩羯互相折磨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