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生气的点在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和沈南稚现在的关系,让他感觉别别扭扭的,他总有一种自己被沈南稚给玩了的感觉。
明明沈南稚才是下面的那一个,那主导权就该在他的手上,是他要玩沈南稚。
没错,是这样。
就是,他怎么还是心情不太好?
秦文斯在马桶上思考人生的时候,外面来了两个沈氏的员工。
秦文斯耳尖地听到了沈南稚的名字。
“小沈总也太惨了,忙前忙后,结果项目给了沈玉成那个草包。”
“嘘,你小声着点,这以后谁当咱们老板还不一定呢。”
沈文才的两个儿子,一个是沈南稚,一个是沈玉成。
沈南稚聪明,单独带团队,能力突出。
但是,沈玉成才是沈文才和现任妻子的儿子。
虽然他不成器,但是沈总跟夫人的关系极好,那以后沈总将公司交给沈玉成,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管他的,在哪儿不是打工?”
打工人在哪儿都是牛马,要是领导是傻逼,他们还不能把老板给炒了?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些话,秦文斯差不多听明白了。
沈南稚前两天飞去芬兰拿下的那个项目,被他亲爹给了他那个废物继弟。
靠。
难怪沈南稚的心情不好,原来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是他之前误会他了。
……
秦文斯回来时,沈南稚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文件。
他身上穿着合身的西装,衬衫扣到了倒数第二颗,露出修长的脖颈。
他看东西的时候,会戴上眼镜。
金丝眼镜架在他那张脸上,给他增添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
秦文斯只是看了几眼,感觉喉头有些干燥。
“秦文斯?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有人叫了秦文斯一声。
秦文斯朝着他看过去。
叫他的是沈南稚那废物弟弟沈玉成。
沈玉成这家伙,从小就很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