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大利,自己打的。那个老工匠一直嫌我脑子笨,学得慢。”秦情鼓起勇气拉过封存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其中一只戒指套在了他中指上,尺寸正好。
封存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半晌后,他拿起另外一只,帮秦情戴了上去。
“。。。。。。我就说我不习惯吧。”秦情用力攥了攥手,克制住了那轻微的颤动,“你真的好奇怪!”
封存低头抚摸着戒指,他笑着问:“为什么是中指啊?”
“食指得戴贵的。”秦情说,“不然,一对银圈子就把你带走了,我于心有愧啊。”
“带走。”封存重复这两个字,他轻笑一声,举起那只带了戒指的手,在秦情眼前晃了晃,“手铐啊?我犯什么罪了,秦sir?”
“偷心。”
“怎么去资本主义淬炼了四年还这么土。”封存说。
“土多好啊,站在沃土上,才有蓬勃生机。”
封存敲了两下戒指:“那它的意义是什么。”
“标记。”秦情说,“先下手为强。”
他张开手臂搂住了封存,欣喜与不安在心底交织。他贴在封存的耳边,用一种笃定至极的语气低声说:“我这四年就琢磨明白一件事儿,我离了你不行。”他摸着封存一节节凸起的脊骨,吸气的同时闭上了眼睛,“我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怎么打算我都无所谓。哥,我不会再走第二次了。”
封存没接话,低头亲吻了他的头发:“生日快乐。”
秦情下意识收紧手臂,怀抱里的身躯空荡荡的,像是搂住了一朵随时都会飘走的云。
“你在,我才会快乐。”秦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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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几乎是卡着饭点儿到达了崇泰山庄,闻觉对此表示很不满意。林无边在旁边笑他:“要不是他俩来晚了,闻哥你还输着我呢!”
“在玩儿什么?德扑吗?”秦情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闻觉抬眼便扫到他中指上戴了戒指,笑了笑说:“惯蛋。”
“这风怎么也刮你这儿来了,”封存说,“前阵子投行那伙人玩儿得可上头。”
陆清明笑着一点头:“上有所好。”他说,“现在募资难,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得会点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上午打牌,有好几个小明星陪着,中午吃饭,因为闻觉知道封存近来不喜嘈杂,也就没有再让旁人作陪。
午饭时间,众人都喝了点儿,但只是浅尝辄止的喝法,在坐的除了秦情,几乎都是海量,这点酒精下去,身体都不带热的。吃过饭后,陆清明带着封存打高尔夫去了,林无边也跟在后头,说是听闻两位球艺精湛,想要耳濡目染精进技术。
秦情对高尔夫这种项目是既看不懂、也玩儿不来,于是闻觉提议:“要不一块儿出去找找‘小公’。”
小公这只狗,白天都在餐厅一带敞放,追猫追鸟,好不自在,简直就是野性难收,想要凭几嗓子把它喊回根据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除了吃饭时间,想要见狗,就只能自己动动腿脚。
找狗的路上,闻觉一直盯着秦情的戒指看。秦情陡然停下脚步:“看够了没?”
“戴出来不就是让人看的吗,”闻觉笑笑说,“我以为你心里挺爽呢。”
“是挺爽的,”秦情摸了摸戒指,说,“我都没想着他能收下。”
闻觉继续慢慢朝前走着:“存哥。。。。。。变化蛮大的。”
“嗯。”秦情说,“回家那天,我看到背影,差点儿没认出来。”
“瘦了很多。”闻觉说,“我们隔三差五见面都觉得明显,更别提你了。”
秦情踩着草坪,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