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攥着他的手腕,拉过头顶,用力按到了沙发上,然后低下头,亲吻了封存的额头。
封存一动也没动,连呼吸都四平八稳。
下一秒,他用很冷静的声音说:“今天算了。”
秦情骤然一僵,松开了手。
这种类似于“服从”的姿态,居然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为什么?
他不想松开。
他不想松开的!
封存就在他面前,就在他身下,甚至还束手无策、无法反抗。。。。。。
他不想松开的。
怎么手却不听使唤呢?
封存用肩膀撞开他,自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甚至连领带都没解开,就绕过秦情往楼上走了。
“我跟潘博一起,”秦情转头,看着楼梯上的封存,“在他家附近吃的。”
封存回过头来,对他笑了笑:“是吗?你好久没提他了。”
“之前闹了点矛盾,”秦情说,“现在和好了。”
“一个烧烤吃了一晚上?”封存脸上仍旧是笑微微,说完这话,他低头咬开了手腕上的绳结。
“嗯。”秦情喉头一滚,沉默了。
“你们年轻人玩儿得好单调啊。”封存摇了摇头,往楼上走了。
秦情看着封存的背影,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他从地上站起来,绕着客厅走了三圈,然后不加思考地,一拳砸到了沙发上。
真讨厌啊。
这份悬在半空的惶恐。
这份坚不可摧的被动。
那份掘地三尺都找不出的寻常温存。
他们像是天生无法合上的两块拼图,费尽心思扭转了形态,终于严丝合缝地卡到了一起。
可是。。。。。。没有谁是舒服的。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硬凑?勉强?脑子发热?睡了再说?
总之和“爱,不爱”都没有关系。
然而的确是他自己说过:“这样就够了。”
真的够吗?
对他而言。
对他这般贪得无厌的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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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回到房间,他靠门站着,隐约听到了楼下的一声闷响。他脱下外套,往前走了几步,把西装丢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