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淮、林无边之流,并没有出现在这里,估计是不够格,也没有王师父的货梯门道儿。
王师父端着一杯香槟,焦急万分地敲啊敲:“怎么还没聊完。”他对秦情说,“待会儿等人散开,我就直接冲过去,要是周老师点头了,你就麻溜儿地给我们拍两张。”
秦情应了一声。
王师父还意外地挺讲规矩,还知道等人点头呢,要是就这么硬生生地冲上去蹭合影,他是绝对要跑的,丢不起这个人。
又过了一会儿,围在旁边的青年演员散开了,王师父正要朝前冲,就见周老师接了个电话,笑微微回头,冲门口挥了挥手。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个子青年走了进来,眉眼生得挺利落,隐约藏着点傲气,他礼貌却不谦卑地微笑了一下,主动跟老头握了握手,然后微微侧身,听周韫在耳旁说话。
“这是哪家的演员吗?没见过啊,你认识吗?”王师父偏过头问秦情,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转身一看,背后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儿?
刘姥姥好不容易进回大观园,还给吓跑啦?
秦情是一路狂奔下楼的。
他坐在酒店门口的长椅上喘了几口大气,再抬头望向那灯火通明的顶层,仍旧是胆战心惊。
他没想到封存会来,也说不好自己到底在躲什么。
和以前的工作相比,现在这份活计分明已经很能见天日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地,要躲要藏,宛若老鼠住惯了潮湿阴沟,一朝得见天日,仍旧瑟瑟缩缩。
封存刚才应该没有看见他。
他跟王师父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周遭都是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相比而言,他俩像是褪了颜色般的,另一个图层的存在。
想到这,秦情稍微安下了心来。
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暴躁王。
秦情接通电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鞭炮在耳畔炸响的准备,然而对方却是如沐春风般,尾音带拐地:“喂~?”了一声,吓得他在寒风里直打哆嗦。
“人呢?”王师父笑声朗朗地问,“这就吓尿了啊?”
“那不至于,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秦情顺着他的话找了借口
“找着厕所了吗?拉完了?”王师父贴心道,“有纸吧?”
秦情无语凝噎地闭了下眼睛:“。。。。。。不是,您非得这么问啊?”
“屎尿屁的事,人之常情,你个大小伙子,害什么羞。”王师父乐呵呵说,“没别的意思,我是想说,你要没事了,咱们撸个串儿去。”
王师父能用这种语气说话,已经算是破天荒,外加秦情也不大想独自一个人待着。因为他只要闲下来,就忍不住要琢磨自己的老鼠人生。
于是他想了想,说:“我在酒店楼下。”
“哪儿啊?”王师父在酒店门口原地打转,“哦哦哦!看到了看到了!别动啊,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