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忙完送走客人,已经是傍晚时分,秦情点了附近一家新开的云南菜,就在工作室里,把晚餐打发了。菜品的味道中规中矩,但因为是在工作室一起吃的,再寻常也都是好味道。
“现在这个点儿回家是不是不大合适啊?”秦情看着窗户外面最后一点紫红色的夕阳,怪好看的,他有些留恋。
封存跟着他的视线,往外看:“那等你重新挑个吉时?”
“。。。。。。”秦情被他噎了一下,“我是想说,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傍晚景色还挺美,反正晚饭都吃了,咱们溜达一圈儿再回去呗。”
约个会嘛。
哥。
“想去哪?”封存问。
“你车在吗?”秦情雀跃地说。
“外边儿停着呢。”封存偏了偏脑袋。
“我是说两个轮子那个。”秦情把装外卖垃圾的口袋系好放到地上,一屁股坐在封存旁边,“现在天气正好,戴头盔也不闷,去河边吹吹风吧,挺舒服。”
“不在,借给夏天了。”封存说,“只有四个轮子的。”
秦情略显失望地垂下了嘴角。
“你想吹风,就把窗户开开。”封存微笑着说,“区别不大。”
区别不大?
机车后座和副驾驶那是一码事儿吗?
但车毕竟是借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要回来,夕阳不等人,秦情也没再多犹豫。
人生在世嘛,知足才能常乐。
他说:“行啊,那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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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情没有明说是想要去哪条河边吹风,封存也没问,车是从二环开出去的,越走越偏,走到绕城高速上时,夕阳已经被幕布完全遮盖,远空有细微的星光闪烁。
天黑后,车里的光也跟着暗了,视线一暗,空间就显得更为狭小。秦情很久没跟封存同乘一辆车,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让他变得有点沉默,似乎又开始有点瞻前顾后。
“吃糖吗?”封存突然问他。
秦情转过头来。
“再不吃要过期了。”封存说。
“哪有那么夸张。”秦情挠了下额头,“那可是糖!齁甜的东西保质期都很长的。”
“是吗。”封存把车驶入了一条类似于村道的小路,“那人的记忆也这样吗?”
“也哪样?”秦情有点懵。
“齁甜的记忆保质期长,酸涩的记忆容易遗忘?”
秦情还是不解,眉头微微皱了皱,很勉强地应了声:“可能是吧,”又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青春疼痛语录上拷贝下来的一样。。。。。。”
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