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点头:“当驱寒了。”
“大夏天躯什么寒。”秦情摇头,“我不喝,我醉了没人管你。”
封存趴在椅背上笑:“你没来我家前,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就想说有我无我,没差呗。”秦情用勺子戳开鸡蛋,蛋黄流出来,挂在牛肉和洋葱表面,亮晶晶的,他随便拌了两下。
封存露出无奈的表情,转身拿酒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个暗色酒瓶,还有一个透亮的小杯子。
秦情看着瓶身上的日文标签,问:“清酒吗?”
封存点头:“这瓶是你哥买的。”他冲秦情笑,“真的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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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半,秦情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海外来电,听到父亲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他条件反射地端坐了身子。
“你不在家吗?”对面说,“物业检查天然气,说家里没人,这么长时间没你信儿,我担心你在外面出什么事。”
你是担心天然气出事。
秦情放下勺子说:“我在存哥家里。”
“封存?”
“嗯。”
“怎么跑那儿去了。”
秦情抿了下嘴唇没说话,封存伸手,把电话接了过去。他站起身,往花园方向走,停在了屋檐下方,外面就是雨幕。
“叔叔,是我。”
。。。。。。
秦情望着他的背影,眼皮抽动了几下,他听不见二人的谈话内容,心里有些烦躁。
五分钟后,封存回到餐桌,把手机还给他:“我早该跟你爸打个电话,之前想起过几次,都被别的事情耽误,一打断,就忘了。”
“他无所谓的。”秦情说。
封存倒也没反驳:“打个招呼总没坏处。”
“你跟他聊什么了?”
“没什么,问候了几句。”
两人默默无语坐了一阵,这阵沉默秦情很熟悉。每次封存聊过秦昼相关的话题后,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又过了四五分钟,封存冷不丁发问:“志愿填了吗?”
“马上都快出录取通知书了。”秦情说。
“第一志愿填的哪儿?“
秦情略显心虚:“就。。。。。。河东区那个理工大学。”
“离家挺近的。”
“嗯。。。。。。”他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今天过来拿东西的人,是谁啊?”
“俞舟,你不认识。”封存说。
“我今天在游泳馆碰到舒维哥,他也提到了这个人,但。。。。。。语气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