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县令看了半晌,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态度。
他应该对纪大人更恭敬些才是。
毕竟这些事让他做,他肯定做不来。
等目光放在今年县试考生身上时。
新县令直接站起来了。
去年八月,门北县出了十个去京城的武举。
在此之前,文举颗粒无收。
只怕从今年开始,要有所改变了。
可这东西,同样是纪大人带来的啊。
他跟在后面捡现成的?!
这不合适吧。
都是纪霆极为高调。
可他这该高调的,怎么一声不吭?!
危机
宝泽十六年,二月一过。
又一年的县试结束。
门北县十五个过了县试的童生,全都来到朔州州城。
他们几乎第一时间,就来到纪大人所在的庄子上。
大人最近的处境,他们也听说了。
来州城之后,就一直没什么事情做。
就算去州衙门,也没有公务。
这种情况,多半就是故意针对。
好像是赵知州为了撇清关系,所以这样做。
这自然让门北县的人很不满意。
纪霆劝他们道:“接下来的州试,该怎么考怎么考,可千万别冲动。”
考生们面面相觑,纪大人这是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肯定知道啊。
这些人必然是想在文章上做点手脚。
大白话就是,直接在文章上骂人。
纪霆并不赞同。
就跟年前他送走武举十个考生一样。
那十个考生,现在应该已经到京城,准备四月份的京城武举了。
他们去年那会,也想帮纪大人抗议。
觉得以大人的才能,不能被这么埋没。
赵知州实在是过分了。
纪霆心道。
那些人想要的,就是让他的才能埋没了。
而且如今并不是高调的机会。
至少也要等京城有些事办妥再说。
不过这些事不能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