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整晚,腰和肩膀都好疼啊。
“舒老师,疼是吗?你等等!”
简蝉雨下床拿了点药油,翻身回到床上。舒诚一声闷哼,只觉得肩胛处一阵酸胀,简蝉雨的修长的手正精准碾过他每一寸劳损的肌肉。
"舒老师的斜方肌有代偿性劳损,"指尖划过绷紧的肌理,热息喷在耳后,"冈下肌也有粘连,要经常按揉放松。"
说着,药油在温暖的掌下化开,拇指沿脊柱两侧上行每到xue位就施力画圈,努力推散肌肤下看不见的结。
那手法太专业了,舒诚耳尖发烫:"…你专门学过吗?什么时候。"
简蝉雨笑了,揉捏他的后颈。
“你说总是疼,我不就去专业的中医理疗店问了,还帮你办了一张VIP卡。不然你觉得我这一个月下班后偷偷干嘛了?”
“以后舒老师的肩颈疼就解放了。白天可以去店里找我师父理疗。师父很专业的,不仅按摩,针灸更是一把好手。”
“晚上的时候不舒服,就由小雨技师为您居家服务。”
“我也在学眼部按摩的手法了,下次给你试试。”
“……”
“舒老师?”
“怎么,是按疼了吗?怎么又要哭了。”
“蝉雨,”有人埋在枕头里,声音压抑着、闷闷的,“我喜欢你,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简蝉雨放心了。
他俯下身,跟舒诚贴了贴,又起身继续按摩。
舒老师的身上还留下了好多昨晚青紫的痕迹。舒老师总是这样,明明已经好努力了,却好像还是总觉得对他哪里不够、有所亏欠一样。
总是没办法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顾。
连他为他学一点按摩手法,都要愧疚到哭出来,真的叫人心疼。
可其实哪里不够呢。
相爱本来就该是互相宠爱、互相包容和照顾,把彼此的一点一滴都放在心尖尖上的不是吗?
简蝉雨还记得他年前因为体检查出来的小问题,而刚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住院一周舒诚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隔壁床都羡慕不已。
因为何宝曼喊两个都喊儿子,隔壁床都误以为舒诚是简蝉雨的哥哥。私底下忍不住:“你哥哥对你可真好啊,你做手术那天我也在走廊看到你哥了。”
“一声不吭哭成那样,还以为是什么病呢。结果就一点小毛病,你哥是真的心疼你啊!”
“……”
“舒老师。”简蝉雨垂眸,再度俯下身子,在舒诚的后颈轻轻亲了一下。
“我也最喜欢舒老师了。”
“永远爱舒老师,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