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听这话就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索性又给她夹了筷子菜:“与他无关。”
“咱们是夫妻,本就应该相互扶携,彼此爱护。”
沈禾心道他可真是会骗人哦,平日里他那么霸道,哪里会考虑她的想法。
不过,见季松态度很好,沈禾忍不住动了心思:“子劲,我能不能不学跳舞了呀?”
“好啊,”季松答应得十分痛快:“回头在小院里多走几圈,那东西就别学了。”
似乎是怕她误会,季松又解释了一句:“走路不算多麻烦的事情,你慢慢来,强身健体也不会难受。”
先前让沈禾学舞,虽说有让她动动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因为她人好看,跳舞肯定也好看,季松动心了。
可她既然不想学,那就不学了呗,能锻炼身体就行。
可沈禾有点拿不懂季松的意思。他这么说,是真的怜惜自己体弱,还是不乐意答应自己的要求?
想着沈禾又问了一句:“那,京营演武结束了,子劲能不能带我去沈家看看?”
季松说好:“等吃完了午饭就去。”
沈禾眨了眨眼,好像明白季松的意思了。
既然季松同意了这件事,沈禾哪里还能不同意呢?胡乱扒了几口饭菜就当作吃完了,随后眼巴巴地望着季松。
季松被她的小动作逗笑了,点点头教人安排车马去了。
宁远侯府到沈家的距离并不算远。三年前沈禾一家来投奔伯父,因着还算有点积蓄,就拿出一大笔钱买了座宽敞的院子。不过为了常来拜访沈长好,两家离得并不算远。
宁远侯与沈长好同朝为官,平时免不得上朝,因此宅院离皇宫并不远。有这层关系在,不过半个时辰,两人就到了沈家门口。
生平第一次离开父母,半路上沈禾就激动得不住往外看,一路上她的手指就没离开过马车帘,看得季松啧啧称奇,心道以后得好好讨好讨好老丈人,起码要把当年的坏印象给抹去了。
马车停下来后,沈禾总算放下了手。她起身就要下马车,却被季松拉到了腿上坐着。
沈禾不解,季松摁着她后背往怀里摁得更近了些:“好苗苗,我带你回家看,你该怎么谢我?”
说话间,季松的脸往沈禾嘴边凑了凑。
沈禾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可现在回了家,沈禾心情大好,也有心思和他开玩笑了:“子劲,咱们可是夫妻啊,也需要这样谢来谢去的吗?”
“当然不必,”季松也不难为她,只是不住地笑:“可都说亲兄弟明算账,夫妻间也一样。”
“好苗苗,昨天我亲了你,怪过分的。要不,你亲回来?”
沈禾低头笑了。笑完了,她歪头望着季松:“要是不亲,那就没法儿下马车了,对不对?”
“苗儿果然聪慧,”季松毫不掩饰自己的无耻。他笑:“马车上可有宁远侯府的标志呢,旁人可都看得出来。苗苗要是一直不亲我,外人会不会觉得咱们做了些什么……为夫可就不敢保证了。”
沈禾失笑,心道哪有人胆子大到传宁远侯府的流言啊,没想到忽然听见个熟悉的声音——
“公子、夫人,门房来了,您快点下来?”
沈禾:“……”
沈禾脑子快炸了。坏了坏了,忘了外头还有马夫在驾车呢,那方才两人说的话,车夫有没有听到啊?
沈禾慌得红了脸,季松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好苗苗,不要怕,车夫一定会是自己的心腹,他不会往外说。”
“别说咱们就说了几句悄悄话,就算真的做了些什么、外头有人拿刀指着他,他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沈禾这会儿是真想哭了。所以车夫确实听见了两人的谈话?
想着沈禾去推季松的胳膊,季松又把她圈在怀里:“别羞啊,他们走远了,你听声音。”
沈禾半信半疑地凝神去听,果然发现车夫正和门房在说话。两人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内容,一看就知道两人走远了。
沈禾略略放下了心,季松又把手送到了沈禾眼前:“亲我一口,我就放你下去。”
“不然呐,咱们就在里面待着,让爹娘问咱们在里边做了些什么。”
沈禾:“……”
回自家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只是父亲沈长生还在外头忙生意,弟弟沈乔又在学堂里读书。两人进去后,母亲周夫人连忙让人去请沈长生和沈乔回家。
季松自然明白夫人对亲人的真情实感,当下也不耽误人家母女诉衷肠,随口说着想要四下逛逛,就将夫人留给了岳母大人。
眼见季松走了,周夫人四望无人才关上了门。她面色严肃起来:“季松……不知道你为什么嫁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