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做什么呢?
对所谓的力量他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将死之人甚至没有产生嫉妒的空暇。
到放学时间,严胜按时去接乖乖上学的元理回来,元理远远在校门口便提着书包向他跑来,“哥哥!”
轻松的心情扑了严胜满身,他把弟弟的外套拉链拉紧,不让风透进去,“你遇上什么好事了?”
“看见您来接我就是好事情。”
“话说的好听。”
尽管反驳,严胜还是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这个弟弟比管着继国家那个还要懂事,情绪价值拉满。
再回家,元理和缘一莫名地达成了和谐局面,只是不够亲近。
严胜:我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
不过他很快想开,感情毕竟是可以培养的。
之后元理便不要兄长来接送他,看见为了自己驻足等待的身影当然很满足,可是那副强撑的单薄身躯拢在大衣里。
他晚上总会做噩梦,梦里是瘦骨嶙峋的兄长一次次离世。
元理的寒假很快到来,严胜身边第一次围着无需防备、充满善意的人们,甚至是两个亲人,他们度过了很热闹的圣诞和新年,再等假期结束元理该去上学时他却冷不丁说不去学校了。
严胜没说什么,倒是缘一先反对,表示即使元理已经学会了学校的知识,学会融入社会更是一门必修课。
真稀奇,这是缘一能说出来的话?
严胜诧异又好笑地看着他,发现这家伙装作正经,实则悄悄观察自己的态度。
元理只眼巴巴地望着等待兄长说话。
他向弟弟勾手,少年便凑过来听。
严胜纵容道:“可以,随你吧。”
缘一周身立刻变得阴沉,眼神不悦地碾过元理面目。
元理唯有高兴,除兄长外,他对待其他人、事或物相对沉稳温和,并不理会缘一变化。
他对这个“缘一”的认知始终清晰,没有兄长那般独特的弟弟滤镜。
晚上,严胜吃完药,顺着下颚、脸颊摸了一圈,发现下巴几乎割手,镜子里的眼窝深暗,真不知道元理那孩子是怎么忍住不再唠叨自己的,估计也发现无力回转,干脆不如任他开心点过活?
“咚、咚、咚。”
门一被敲响,他就猜到是不高兴的弟弟上门求安慰了。
“缘一,元理是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