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与不治疗都很痛苦。
他心里麻麻地想,果然还是得临终关怀上场。
缘一却看起来更加不能接受,他甚至捂起头痛吟出声,把严胜吓得立刻要他也全身检查。
可他的检查报告很清晰,每年都有全面检查,不会给任何病症可趁之机。
现在缘一躺在了给兄长准备的vip病房的床上,头部的痛苦让他脱力。
“你很健康,幸好……”
严胜愣愣的,看着缘一竟然有无力的时候,惊惧感甚至超出了得知自己患病时。
他想,缘一不会像自己这样倒霉,太好了。
而缘一的痛意像是凭空出现又忽然消失,他稍稍倚靠哥哥,“兄长,对缘一失望吗?”
严胜:“不会,我比你失败得多。”
缘一没有接话。
直到回家,严胜才反应过来缘一竟然和自己一起回来了,“你不去上班了?”
缘一却握住严胜的手将他拉入书房,神情严肃到让严胜汗毛竖起。
“你怎么了?”
“兄长昨晚是和元理一起休息的吗?”
“是、是的,忽然又搬回家,这孩子或许会害怕这里的环境。”
他心想你不是透过监控能看见嘛。
“他不会害怕!”缘一无比肯定,并且断言:“兄长,缘一洞悉了这世界的真相……通过元理。”
啊?
严胜不知道这个话题能引出如此深刻的理解,要不然他今天劝元理回房间睡觉也行?
“兄长,缘一看见您拥有着健康强大的灵魂。”
严胜任由继国缘一靠近他,然后将手掌覆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眼被蒙住,仍保持着冷静说道:“医院结果是事实。”
“是事实,但是——”
严胜的左腹被另一手掌覆上,热度源源不断渗进他的皮肤里,双目看不见眼前的人,于是手掌主人的声音变得清晰分明,语调淡漠无波:“兄长的这里就是病灶,我可以治愈。”
什么啊?真正的医生是缘一本人?
严胜心脏忐忑地跳动,对反常的缘一还是升不起警惕之心。
“但是,绝对是没有用的。”继国缘一的语气笃定,在兄长看不见的视野中却浮出困顿,因头部的刺痛偏过头,又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抬起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