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岭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
音乐剧恰好在这时开场。
“很快就结束了,晚上请你吃好吃的。”傅珩之微笑着抓住宋西岭的手,说。
可惜宋西岭实在没有什么艺术细胞,音乐剧对他来说和催眠曲的效果差不多,开场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悠悠转醒的时候,脸颊传来微微的痛,傅珩之的手不紧不慢地揉捏,宋西岭把他的手拿下来,困得直打呵欠。
只见剧场内的灯已经全部打开,工作人员正准备进来清理。
傅珩之说:“醒啦。外面下雨,带伞了么?”
“没带。”宋西岭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天。
“我也没带,”傅珩之站起来,“走吧,要淋点雨了。”
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宋西岭定睛一看,眼前瓢泼大雨,豆大的水滴哗啦啦砸下来,地面已经有一层积水,观众三三两两聚集在门口进退不得,他顿时也生了退却的心。
他淋雨倒没什么,可是傅珩之……
他一身的高定正装,脚下还踩着皮鞋。
刚准备提出等等雨停,就看到傅珩之开始脱外套。
对哦,傅珩之可以把外套披在头顶,可是这样,鞋还是会弄脏……
还在思考之时,傅珩之就把上衣罩在了他的头顶,然后牵住他的手,笑了笑。
“走吧。”
宋西岭走出门时还有点懵逼。他头顶上的衣服遮天蔽日,傅珩之帮他撑着衣服,如同撑起一把大伞。雨从上空落下,被阻隔开来,他上半身没有一滴雨水。
他探出头看,傅珩之的衬衫已经湿透了,紧紧贴着皮肤。雨水从他的脸颊滑落,从他的手指滴下来,滴在宋西岭的脸上。
傅珩之垂眸微笑,目光如水:“怎么了?”
宋西岭很是后悔自己没多穿一件外套出来,提议:“我们一块披上吧。”
“我没事。你刚睡醒,淋雨容易着凉。”
夏末雷阵雨急得很,噼里啪啦愈下越大,饶是有傅珩之的衣服遮挡,宋西岭还是被淋成半个落汤鸡。傅珩之就更不须提,整个人像在水里游了一圈似的。上车后,宋西岭从后座取出一条毛巾来,帮他擦着头发,说:“雨太大了。”
傅珩之“嗯”了一声,看了看窗外。
硕大的雨点密密麻麻打在玻璃上,不知疲倦,连成无秩序的水流,划出一道又一道痕迹,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
傅珩之发动汽车,雨刷和广播先后开启。
“各位市民朋友大家好,本市正在遭遇特大暴雨,伴随雷暴和大风天气,部分桥洞已经出现积水现象,请大家避免外出,尽量待在安全的地方。在外务必谨慎驾驶,如遇特殊情况,请拨打急救电话***。下面将为您带来各路段交通实时情况播报……”
傅珩之说:“想回家么?”
“这个天气,去哪儿都不方便。”
“那就回家吧。”
宋西岭迟疑了一下:“路上会不会有些不安全,要不要找地方避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