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
傅珩之的。
宋西岭接起来:“傅珩之。”
“门怎么开不了?你反锁了?”
“你要干嘛?”
“研究所出了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什么事,你伤还没好。”宋西岭有几分不满。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傅珩之叹了口气。
电话里叮叮当当一阵动静,宋西岭饶有兴趣地听着,没挂电话。
没一会儿,傅珩之提起声来质问,“小混蛋,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换锁了?”
宋西岭早料到只要他一准备出门,就一定能发现锁有问题。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心虚,反而振振有词地说:“你要和时偌见面的第二天。”
“哪天?你给我好好说话。”傅珩之沉下声音。
“时偌发你邮件的第二天。”宋西岭老实承认。
“简直无法无天……”
“你就好好待着吧,等我回去再说。”
傅珩之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傅珩之,你记性太差了,我这可是跟你学的。早知道临走前把你手机拿走了,”宋西岭打了个呵欠,“省得你大早上来兴师问罪。”
“……”
宋西岭挂断电话。
距离时偌发来邮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之久,虽然这段时间里傅珩之没有任何机会出门和时偌见面,但是由于前段时间,宋西岭无意中发现了通讯软件里,时偌添加傅珩之的记录。
虽然傅珩之没有对此作出回应,也向他发誓绝对没有联系,但他压根不可能放松警惕。
给门加一道锁,是他不在时,防止他们俩相见的最好策略。
虽然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非常担心时偌再次和傅珩之建立联系,不过,想不想得通也不重要,他只是想做让自己心安的事。
正思考之间,唐复推门进来。
宋西岭站了起来,说:“叔……”
唐复说:“时间到了?早就看你天天在日历上画圈,这下高兴坏了吧。”
“……”
“不过暂时不能放你走。”唐复接了杯水。
还真他妈的被傅珩之说中了,果然上位者就是这么言而无信。
宋西岭认栽:“您说,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做?”
“你二叔招了一批人进来,你来协调第二轮面试,尽量把通过率控制在百分之八十五左右。”
“意思是我可以决定这些人第二轮的去留?”宋西岭有点惊讶,“我有这么大权力?”
“怎么没有,”唐复说,“你在集团持股百分之五,权力可不止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