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岭瞪了他一眼走入厨房。
没一会儿又探出头来:“傅珩之,你不要写得太深奥了,最好有一点错误,要让叔觉得就是我写的……”
“可以。”
宋西岭满意地回去做饭。
他随便炒了两个菜,考虑到傅珩之是个伤患还帮他工作,两个菜都非常清淡。
“手艺越来越好。”傅珩之夹起一块牛肉,赞许道。
宋西岭无奈道:“差你很远,将就吃吧。”
第二天他来到唐复的办公室,把打印出来的电子报告交上去,意外地得到了唐复的夸赞。
“很好,很认真,这些看完应该有不少收获吧?”
宋西岭一阵紧张,生怕唐复又问他什么难题,就谦虚地说还是有很多不会,需要学习。
最后唐复满意地给他放了半天假。
宋西岭难得清闲,顺手把电脑打开想处理一下邮件,却在第一时间愣了下。
不对,这好像不是他的邮箱,是傅珩之的。
他想起傅珩之昨晚用他的电脑写了报告,可能忘了退出。
就在他准备关闭的时候,忽然看到顶端有一封私人邮件。
标题是“近况如何”。
似乎有直觉牵引着他,让他隐隐不安,感到这封邮件有问题。
鬼使神差地点进去,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僵住了。好像有什么魔法,把他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让他的所有感官在一瞬间失去功能,只剩下发件人的姓名清晰异常,深深地印刻在大脑里面。
那个名字,那两个熟悉的字,是他至今难忘的梦魇。
时、偌。
什么天大的委屈
宋西岭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他横冲直撞地进去,一把推开主卧的门,傅珩之正背对着他换衣服,上半身脱得只剩下一圈白色纱布,线条分明的后背上布满了疤痕,有的已经结痂。
宋西岭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他最近是见过几次傅珩之的裸-体,但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车祸不仅骨折,表面擦伤的地方也很多。
傅珩之一定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没有立刻回头,而是淡定地把家居服披了上来。
宋西岭看不见他的身体了,但眼睛还盯着他。大脑不由自主地思考着傅珩之的伤,想起医生说给他打了两个高定钛制胸骨,之后可摘可不摘,但是恢复期一定要好好休养,至少三个月……
“怎么了?眼睛都看直了。”傅珩之转过身说。
“……”宋西岭回过神来,有几分尴尬地别开头去。
“今天回得更早啊,又出了什么事么?”
宋西岭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急匆匆回家,脸色一沉,话也不说就转头离开。
茶几上放置着傅珩之的电脑,恰好开着机,他坐在沙发上,握住鼠标。
傅珩之走出来说:“西岭。”
宋西岭正在试电脑密码,首先是傅珩之的生日,接着是初始密码123456,结果都不对,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生日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