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其他我还可以帮忙查。”
“这个稍后再议,你现在最好去医院化验一下,作为口供证据。”
宋西岭犹豫了一下,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多,他不太能确定化验结果会不会出现问题。
但他还是说:“我知道了,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没证据有什么可抓可告的?你也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加上各种证明流程也很麻烦,而且你也没有受任何伤,所以这件事情说白了……”
警察之后又说了什么,宋西岭没听清。他看着那两片翕动的嘴唇,一瞬间失去了理解语言的能力。
吴良是什么来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件事,以他一人之力,可能没法和平解决了。
拿到化验结果、带着一帮人找到吴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令他稀奇的是,吴良没有转移阵地,仍然在之前与自己见面的废弃建筑里面。
他看了看一位摆弄电脑的保镖大哥,说:“确定是这里没错?”
“没问题的少爷,不过从监控上看,他受了很重的伤。”
“那与我无关,”宋西岭说,“走吧。”
来的路上,唐复再次给他打了电话。宋西岭本来觉得有些丢人,不打算把这事透露给大人,结果一想到警察都可能拿吴良没辙,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
——当然,隐去了后面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傅珩之家里的部分。
保镖们夺门而入的时候,吴良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大声地骂骂咧咧,他们一走入,吴良险些从轮椅上跳起来。
如果没有全身的绷带、石膏阻止的话。
宋西岭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愣了下,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面前这个吴良和昨晚得意忘形的那个,可是天壤之别。
他整个头缠得只露出眼睛和嘴,其中一只眼还肿起大包,十分滑稽。脖子也用工具固定着无法移动。除此之外,他的右臂、右手打着厚厚的石膏,折在胸前,两只腿的膝盖也缠着绷带。
看到他,吴良先是身体前倾,接着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左手把轮椅拍得啪啪作响。
“你还敢来?你他妈还敢来?!”
宋西岭收回了表情,说:“就是他。”
他一声令下,十几位保镖道一声“是”,走上去把吴良围住,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
吴良的朋友们站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要绑架吗?”
宋西岭说:“是,有种你告我。”
吴良大呼小叫道:“妈的你找人把我打成这样还嫌不够是吧?老子差点被你打成残废了还没找你算账,你他妈自己送上门来了!快,快给我爸打电话,把这傻逼弄死!”
“你被人打成这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不要什么都赖在我这。现在找你算账的人才是我。”
“你还狡辩!我问你,叫什么来着,那个傅……傅珩之,这人你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