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岭走入,任河立刻说:“老板你终于来了,你们过来打个招呼。”
两个年轻人都站起来,个字高一点的说:“你好我是阿秋,今年十九,除了周二周五上课以外都有空,什么都能干。”
另一个比较沉默,点点头说:“我是王澜。”
宋西岭说:“哦,你们好。”
接着傅珩之扣了两下茶几,淡淡地说:“说完就过来继续考试。”
“考试?”宋西岭说。
任河气不打一处来:“傅珩之非要让他们考试,考不过不行。”
傅珩之说:“不然呢?要过来上班,简历是最基本的,连简历都没有,我怎么要人。只让他们考试是看在你和西岭关系还不错的份上。”
任河看着宋西岭:“你看他是不是有毛病!”
宋西岭看了一眼试卷,都是与摄影相关的题目,说:“考试就算了吧。”
毕竟只要能跟他出去干活,帮他分担点事情就可以了,实际操作等上手的时候再教也不迟。
任河顿时像得势的孔雀一样支棱起来。
傅珩之坐在那儿微微一笑,温柔地说:“听你的。”
看他这副模样,任河还要发作,宋西岭把他拉出门,冲里面的两个年轻人说:“今天先就这样。过几天,可能有一个事情要做,我到时候提前联系你们。”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任河迟迟不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跟傅珩之和好了?”
宋西岭说没有。
任河连连摇头:“我看,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宋西岭不想和他因为这个事儿扯皮。他今天本来不打算来工作室,如果不是任河带人过来,他拍完照片后就直接回家了。下午是宋天雪的第二次治疗,刚刚绛弋给他发消息说马上就到。
“好了,我们之后再说他的事儿吧,我先回家一趟。”他急匆匆拦车离开了。
任河好像又说了一句什么,但是他没有听见。
……
回到家后,绛弋已经到了,正在房间里教宋天雪系蝴蝶结。
门没有关,宋西岭倚靠在房门口看,屋内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
记得个人资料上写绛弋今年三十一岁,但他完全看不出来。绛弋有一头浓密的黑发,一双乌黑的眼睛在镜片下十分有神,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宋天雪的动作,他的皮肤很白,身形有些瘦,看上去不常锻炼,但并不孱弱。
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常简单的动作,宋天雪却半天完成不了。两根柔软的绸带子在他手里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正确的位置。
眼看宋天雪要急哭了,绛弋仍非常耐心,轻声安慰。几次演示下来都没能成功后,他手把手带着宋天雪,一步步绕着一个水杯系出了一个蝴蝶结。
宋西岭接过管家递来的水果拼盘,轻轻地走进去,到绛弋的身边,说:“辛苦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宋天雪看到他,十分高兴地举起杯子来,“这是老师刚刚带我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