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他嘶声骂了一句,没想过医生说的发|情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到来。
当时的医嘱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初次发情期可能会比较剧烈。
你的情况最好不要用抑制剂。
可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陆聿宁挣扎着起身,刚走两步腿就发软,一下子靠在了墙上。呼吸越来越重,腺体在渗出甜腻的酒香味,在卧室中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连他自己都被熏得一阵眩晕。
衣领被汗打湿,贴在锁骨上。他拉扯了几下想松口气,结果越拉越急躁,最后干脆把上衣都丢在扔在地上。
好热
他本能地想找个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地方。
裴砚的味道。
要是有那个味道就好了。
陆聿宁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整张脸烧得通红,却控制不住地往衣柜走。
他一头钻进裴砚的衣柜。
裴砚的西装、卫衣、运动服,大多数都洗得只剩下洗衣液的味道,只残有一点微末的冷杉薄荷气息。
陆聿宁手指颤抖着去拽住了一件被洗得发软的t恤,狠狠往脸上一捂。
omega的信息素已经完全压抑不住,和裴砚残留的气味交缠在一起,安抚得他短暂地缓了口气,却也刺激着他,本能地想要更多。
慢慢地,他开始在柜子里翻腾。
一件,两件,三件
他把所有能拽下来的衣服都扔在地上,抱成一团滚到床上。
我也要成变|态了。
陆聿宁意识模糊地想。
我当时还嘲笑裴砚用他的娃娃筑巢,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
床上全是被他堆得皱巴巴的衣服,陆聿宁埋进这堆柔软的布料里,急切又可怜地把它们围成一个小小的圈,把自己关进去。
心跳快到难受,在耳边一重一重地敲,呼吸又闷又热,眼角泛着潮意。
他想冷静下来,可身体根本不听话,信息素失控地喷涌,整个房间像是浸在一杯巨大的椰林飘香里。他揪着那件t恤死死抱着,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呜咽声从喉咙里漏出来,委屈又难堪。
啊操
他从没这么狼狈过。
却又偏偏抑制不住这种渴望。
裴砚刚打开门,就闻到了屋子里弥漫着的浓重的信息素味道,酒香缱绻得仿佛要把人灌醉。
他被这股气味勾得喉结微动,站在门口呆愣了两秒,才顺着这股味道快步走进卧室。
陆聿宁蜷缩着躺在床中央,身上压着的、周围缠着的都是他的衣服,他的整张脸被汗浸得湿漉漉的,睫毛上的水珠在微弱的光下反射出莹莹的光,一下一下地颤。暴露在视线中的裸露的背上攀着糜烂的红,一路蔓延到他的后颈。
许是发泄过一次,他的裤腰一半卡在胯骨,一半落在大腿。
陆聿宁?裴砚靠近了,不知道是先听到的脚步声,还是先听到了呼唤,陆聿宁床上的人僵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眼角通红,发梢被汗打湿,裴砚那件白色t恤皱巴巴地挂在他手上,像是被他抱了很久,连衣服上的气味都被揉热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裴砚问他。
陆聿宁把那件t恤偷偷往自己的身下藏了一点,舔了舔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