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很好,等会我再调几个地方就没问题了。
裴砚见猫还是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又问:如果以陆聿宁的标准呢?
以他的标准啊江临舟斜着眼看过去,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一头乱毛的猫这才回过神来,恹恹地看了他们一眼,满脸都写着有屁快放。
江临舟说道:大概是不错的。
裴砚的目光暗了暗:是吗那就好。
陆聿宁从桌子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正要跳下去找猫包,便被裴砚一手抱了起来。
待累了?裴砚摸了摸他的脑袋,手指去拨他眼角,怎么眼这么红,困了?
江临舟闻言,也诧异地看了过来。
陆聿宁慌忙地把脑袋埋进了他的手心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喵。
滚啊,还不是因为想到你易感期干的那些混账事气的。
裴砚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闹了脾气。陆聿宁的心思说好猜也好猜,说难猜也难猜,就像南方夏日的天气一样,说不定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会瞬间乌云幕布、下起瓢泼大雨,偶尔还能再来个冰雹突袭。
看起来这次应该是冰雹。
走吧,先下楼吃个饭,下午回来我们合一遍就差不多了。还是江临舟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但令陆聿宁生气的是,这玩意居然选的是他最喜欢的那家餐厅!裴砚根本不会允许他吃人类的食物,他只能被迫呆在猫包里看着桌子上的菜抓耳挠腮。
要不给他吃一点吧?于心不忍的江临舟说道,我在网上看到说,猫吃一点也是没关系的。
裴砚漫不经心地抬眼,说:医生说猫一点都不能吃。
气得陆聿宁在包里抗议似的咵咵撞了两下。
裴砚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还在向江临舟问道:陆聿宁一般喜欢吃什么?
陆聿宁咬着牙恶狠狠地呼噜着:爸爸喜欢吃这个餐厅里所有,尤其喜欢咬坏心眼的东西。
烟熏三文鱼吧,还有千层派他对他的嗓子爱护得紧,一般不吃辛辣的,只能从这些东西上找点味道。江临舟说。
裴砚点了点头,但不一会,就借故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终于等到机会的陆聿宁立马用爪子勾开拉链,从猫包里探出头来,招着手对江临舟示意:喵!快点!饿死我了!
江临舟轻笑一声,把几片三文鱼放进小碟里递到他的面前,陆聿宁心满意足地埋头大快朵颐。
两个人都不曾注意到,不远处,刚走到转角的裴砚止住脚步,转过身投来晦暗不明的一眼。
多谢款待,小猫
等裴砚回来的时候,桌上的那碟三文鱼几乎已经见了底,陆聿宁蹲在猫包里若无其事地舔着嘴巴,下颚的毛发湿淋淋的,仿佛这样就能洗去作案痕迹。
裴砚觑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掀了掀眼皮,没有说话。
倒是江临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替陆聿宁背了黑锅:不好意思,我吃饭比较狂野?
裴砚没有多说什么。
下午的合唱排演比预期顺利许多,毕竟江临舟的业务能力不必多说,改动后的唱段都卡在裴砚舒适的音区里,再加上陆聿宁上午的神来之笔,几乎挑不出多少差错。
练习完最后一遍时,外头的天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夜色像一张柔软的丝绒毯子,在窗外轻飘飘地罩着。
这次录制你要带猫去吗?临走前,江临舟问了一嘴。
裴砚垂下头,看着累到在猫包里四脚朝天躺着的陆聿宁猫在他们练习期间没少帮忙,虽然每次都是轻飘飘地、故作无意地提醒,但还是很快被裴砚察觉。不过陆聿宁似乎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仿佛只是普通猫在陌生环境中心血来潮地乱叫,所以裴砚也没有揭穿他们,反而饶有兴致地偷偷观察了起来。
可爱。
现在瘫着的模样也可爱,很适合抓在手里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