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宁怔忡地对上了他的目光,那双灰眸像是翻涌着无数湿热的浪潮,好似一不注意,就能把人卷入其中,拖拽着沉入幽深旖旎的海,然后被潜藏在暗处的海妖吞吃入腹。
裴砚盯着他直勾勾地看了几秒,张了张嘴。
什么?
陆聿宁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紧接着,阴影再次笼罩下来,裴砚的信息素骤然扩散。
陆聿宁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好胀。
胀得让人有些难受,大脑都开始晕眩。
想标记裴砚抬起腿,跨坐在他的身上,灰色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黑沉无比,像是群狼狩猎时的眼。
陆聿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标记你个鬼!你他么做梦去吧,给我滚下去。
他抬腿想要踹他,却被裴砚轻而易举地压制下来,他的手掌覆住陆聿宁的耳朵,就像从前每一次抚摸雪饼那般,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耳根。
陆聿宁转头去咬他的手腕,裴砚却先一步地抽手钳制住他的下巴,他的唇色比气得通红的脸还要艳上几分,阳光掠过时还能看见几点晶莹的水光。
陆聿宁,裴砚舔了舔唇角,每一个字都像是拆开了、揉碎了,缠绵得过分,我要亲你。
陆聿宁愣住了。
亲谁?不是,姓裴的你脑子没病吧?
陆聿宁正要破口大骂,可刚一张嘴,裴砚的吻便直接落了下来。
在双唇被封住的前一刻,他甚至还听到对方促狭地说道:
好乖。
易感期的裴砚就像个疯子
微张的嘴正好方便了裴砚的侵入,陆聿宁所有想要宣之于口的脏话悉数被封存在了唇舌间。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理智宛若崩断的琴弦,发出刺耳嗡鸣的响。
热意一瞬间从眼眶下涌了上来,模糊的视线中唯有裴砚一双并不清明的眼格外清晰。
双唇被润湿、舔|弄,陆聿宁的口中泄露出一丝声音,陌生的、黏糊的声音把他惊醒,他伸出手想要挣脱,双腿狠狠地发力想要把裴砚踢开,可是所有的反抗好似都在对方的春风化雨下被全数化解。
丝丝缕缕的信息素从裴砚的腺体中冒出,裹挟着无法阻挡的欲|望,潮水一般地淹没他的口鼻。陆聿宁再次体验到来自顶a的天然压制,哪怕未曾分化也无法逃脱,只能不受控制地软了腰,任人宰割。
他被裴砚亲了
狗东西啊啊啊啊!
陆聿宁气得眼里都冒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终于在裴砚的指腹触碰到他的下唇的时候,把头一偏,从他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
你疯了吗?滚开!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这个短暂的吻掠夺走了太多气息,声音似乎都有些沙哑。
可是这点色厉内荏并没有对失控中的裴砚造成多大威胁,反而还让对方不自觉地弯起了眼睛,追着陆聿宁的唇再次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