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宁刚想翻个白眼,耳朵却先一步抖了抖,顿时支楞了起来。
鸳鸯眼中的挣扎持续了不过一秒,便迅速被赤裸裸的馋意取代。
裴砚察觉到他的浑身紧绷的肌肉,尾巴还不受控制地在半空中甩了好几圈,他低头,问:怎么,考虑得这么认真?
陆聿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收敛神色,欲盖弥彰地甩了甩尾巴,扭过头去,不打算正面回答。
裴砚见状,也不拆穿他,单手托着猫就往客厅走。
先吃三文鱼吧,晚上再做罗氏虾。
陆聿宁在心里冷哼一声,装作勉强接受的样子,可爪子却抢先按在了裴砚的手背上,生怕他突然变卦。
毕竟他一点都不想吃没滋没味的吐司,对猫粮更是嗤之以鼻。
三文鱼买的是刺身级的,开封即食。
裴砚看他没有再挑剔的意思,又给他开了一罐羊奶,才把罗氏虾泡进了厨房的水里,继续下了楼去。
陆聿宁吃饱喝足之后,瘫在客厅里晒了会太阳,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他的逃跑大计。
既然从正门走不了,不如换个思路好了。
陆聿宁跳上沙发,一路小跑着跃上另一侧的窗台。
裴砚为了养这只猫倒是做足了不少工作,家里但凡能封住的地方全都封了。
陆聿宁推开窗户,比划了一下距离,倒不觉得这个玩意能真困住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屁股一扭,灵活地把脑袋探了出去。
窗外的晨风透进来,带着春日早上的温和气息,把他的毛发都拨弄得晃了又晃。
姓裴的,拜拜了您嘞。
陆聿宁试探地蹬着后腿往外挤
一秒、两秒半分钟过去,陆聿宁仍旧没能钻出去。
他又试着缩回脑袋
很好,卡住了。
说好的猫都是液体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手洗过了吗就往他嘴里放!
陆聿宁的脑袋卡在封网之间,尾巴僵硬地竖了起来,他挣扎了好一会都没能脱身,反而把自己卡得更紧了,整只猫彻底定格成一个滑稽又可怜的雕像。
就这么僵持了十几秒,楼下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
陆聿宁吓得浑身一震,爪子拼命地扒拉着窗台和封网,啪啪作响。
不行!不能给裴砚看到!
他拼命地往后缩,脖颈上的皮肉两边夹击,连五官都扭曲得分不清形状。陆聿宁急得发慌,心脏更是怦怦直跳,高中时被教导主任突击检查也没有这样惊慌过。
然而裴砚上楼的动作远比他想象地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