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给我钱花啊?以后老了,社保都没有。”
“我养你。”
赵小勉哈哈哈的笑起来,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凭什么不是我养你啊!”
“也不是不行。”
“那还是你养我吧,你是我哥。”
赵沛余皱眉,又喝了一口酒。
“哥,你说要是我自己出来做个工作室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不是要给客户当儿子。你不喜欢的不就是这个么?”
赵小勉双腿一蹬,觉得赵沛余说得很对,他确实只是讨厌当乙方,做设计他还是很喜欢的。
赵沛余喝多了,想睡了,就把赵小勉抱上床。结果赵小勉还要折腾,他摸到赵沛余肋骨边上很长很狰狞的一条疤,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好像很早就有了是不是?”
“嗯。你来以前了。”
“怎么弄的?”
“他用他和我妈的结婚照砸我,相框破了,玻璃刺的。”
“他死得太便宜了。”
赵沛余没说话,赵小勉翻身下去从自己书包里找出一根黑色的马克笔,发酒疯似的开始在赵沛余的肋骨上画画。他沿着那条刺伤的长伤疤往外画了一个半边的蝴蝶,像是动画片死神里面碎蜂的那个标记。然后他又让赵沛余趴着,他把另外半边在背后也补齐了。
“好了,我标记你了。”
赵沛余没看过这些日本动画片,不懂赵小勉嘴里碎碎念着的是什么。
“快睡了,明天还上班。”
“不想去了,明天可不可以休假。”
“给宋妍说你去万和新亭比灯的尺寸了。”
“好,你在群里帮我证明一下,我睡个懒觉就去。”
赵沛余点头,关了灯,搂着赵小勉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