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凭子贵知知倒是知道,父凭子贵几个字多少是有些陌生的,但他的脑袋转了一个弯好像又明白了。
“意思就是你喜欢妈妈,但是妈妈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老爸你吗?”
无形中,沐庭州好似被扎了一刀,他的语气带着些倔强:“现在喜欢了。”
“……哦,那就是没有了。”
“……”
才撂下这句话,沐言知突然意识到自己听到的东西,他不会想到有这层关系,他的记忆里总是爸妈相互厌烦,他们之间没有爱恨,只有冷漠,两个根本就不可能的人唯独多了个可以当做是桥梁的他。
他在某一瞬都要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爸爸从以前就喜欢妈妈,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本来就喜欢,荒谬又不可置信。
这样颠覆了他十多年的认知让他一阵恍惚,他不由问:“可你在过去几年,从来没有关心过妈妈,她一直没有人陪着,也没有人照顾,大家都不喜欢她。”
这样冷落着人的喜欢才不叫喜欢,或许他并不清楚什么叫喜欢,可他知道,如果喜欢一个人,他就算是再难也会照顾好她,哪怕在绝境也不能抛下。
故意以爱为名而给喜欢的人带去伤害的喜欢也不是喜欢,是自以为是和自私自利。
“如果是棠棠的话我定然会陪着她,可她不是,知知,过去几年在这的人不是棠棠,她不过是……”
声音逐渐减弱到消失,只因是什么沐庭州也不清楚,或许是另外一个人也或许是哪来的野鬼,那人还没告诉过他,他此刻没办法去告诉知知,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他的‘成长’,因为‘成长’就必须被迫的失去一切,半点都不能拥有。
沐言知刹那间顿住,有些耳鸣,脑子嗡嗡作响,好似要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被撞击的支离破碎,他咬了咬唇感受到疼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玩笑。
荒唐,可他们都回来了,这又谈不上是荒唐。
好久好久,沐言知也没能接受,他想哭但也想笑,妈妈不是妈妈,妈妈回来了,他是真正的有妈妈爱的孩子,他很重要,一直都很重要。
可那五年,还有过去依旧是一道坎,好不容易才把这道坎给过了,可现在就有人告诉他,他曾经以为的和所坚信的都是假的,连‘恨’也是。
沐庭州保持沉默,清楚这一切过于的荒谬,知知或许一时接受不了,约莫了四五分钟后,他才开口:
“我们知知今年应该在十七往上了吧,你不肯喊嘉奕舅舅显然是年龄要比他长些,这么久一直当孩子很累吧?”
今日知知找来沐庭州大抵清楚,应是害怕他有了记忆而去怪罪棠棠,也是故意来的坦白局,不想再瞒着。
沐言知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他一直低着脑袋,直至听到后半句才缓缓抬头,看向了桌上的一家三口的相册,他轻声说:“妈妈喜欢小孩子。”
喜欢他是乖乖的知知,那他就可以一直是,永远都不当大人,也永远的不知道过去。
可偏偏,家里又多了个变故。
沐庭州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他不由轻叹了声,轻敲了下知知的脑袋:“棠棠喜欢的是知知,无关你是不是小孩子,哪怕你不是,她也喜欢,你平时的小心思这么明显,你以为能瞒得住谁?”
沐言知脸色僵了僵,这段时日的记忆一段一段的拼凑在了一起,他猛的一下推开了老爸,正欲跑出去,门外传来声响,他赶紧迈着短腿爬进了桌底不敢出来。
那速度沐庭州甚至没反应过来,他看向了门口,又看了眼藏在桌底不出来的知知,脸上泛起了几分无奈:
“出来吧,别磕着了,不然棠棠知道肯定要心疼。”
沐言知躲在桌下不肯说话也不肯动,他抱着膝盖,越来越往里面缩,就是不愿意出来。
见人不出来,沐庭州正欲提出来。
门忽的开了。
156翘着二郎腿喝着高脚杯装着的枸杞泡白开水,指向了桌底的小朋友:[这就是我的外孙?挺可爱的。]
江棠无语的看了它一眼:“你上次不是见过?”
枸杞泡白开水,还是冷的白开水,它还不如直接喝白开水,不明白老年统的养老风。
156就差没一个钩子过去,就没一个省心的,它转过头去谁也不想理,骂已经懒得骂了,宿主就是注定了的懒鬼,倒是那个小的看起来还是可以培养。
[去哄吧去哄吧,一家子都不省心。]
说完156一个闪身直接溜进自己空间坐着。
江棠刚进门就瞧见躲在桌下的知知还有硬是要拉他出来的沐庭州,正好和统统的监控角对上了。
画面着实有种老爸在欺负儿子的既视感,沐庭州忙松手,温声解释:“知知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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