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沐庭州的脸,平时瞧着身强体壮的,这种时候就突然晕倒了,若说是无碍才有问题。
“再不醒你老婆就要和别人跑了。”
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但心率似乎加快了些,江棠给他捻了捻被子,眼底透露着担心,莫名的起了些不安感。
也不知是为何。
病房外的关宴还在站着,江棠慢步出去,关上了门。
走廊外,关宴有些着急:“棠棠,我真的没有,是他自己晕过去的。”
直到现在,要不是确认了医生说的,关宴都要以为是沐庭州自导自演来这么一出,结果竟然是真的晕了,他甚至阴暗的想让沐庭州就这么醒不过来了。
可若是沐庭州真的醒不过来,棠棠或许会伤心。
江棠淡淡的应了声,大抵知道了些内容,她问了一遍经过,和想的有些出入,但方向是对的。
“关宴,好久不见。”
关宴猛的抬头,还没来得及高兴,江棠一句话让他立刻破灭:
“我没有记起你,只是,我知道你,过往的那些事,我偶尔能想起来,或许在今天之前我没有什么依据去说这些话,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哪怕没有沐庭州,也不会是你,我们从小就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江棠将那些碎片的记忆零零散散的拼凑在了一起,对自己的过往有了清晰的认知。
她知道,关宴曾经在她过往的人生里占了很大一格,而沐庭州是后来的,他或许仅仅只是那一晚。
兜兜转转,原来爱哭怕疼的都是同一个,现在多了个罪名,不只爱哭,还爱跑,一到最后就开始往浴室跑。
罪加一等---
关宴满嘴苦涩:“我,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这么一直提醒,我,我不会一直纠缠的。”
他死了,知知也死了
不同过往,江棠本就活泼,可如今的笑中带着的还有一种无法言明的幸福感,关宴或许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可输给沐庭州,他不甘,便是因为这种不甘才会几次三番的过来,妄图拆散。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走到这,花了很长的时间变的很有钱,可有些人天生的起点就已经踩在了他的终点,幼年因为没钱没势而护不住她,现在什么都有了却依旧没有了她。
江棠不再理会,见他放在凳上的礼盒也未开口说拒绝,劝回去反倒不好,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礼品往来。
“关宴,以往的事就到此结束吧,还有,谢谢你过去的帮忙。”
那几本日记本让她知道了她过去并非是一个人,还有个和她一起努力向上的朋友,过往,关宴确实帮了她诸多。
“棠棠,如果你想起来了就不会说这句谢了,我们一向都是互帮互助,相反,我欠你更多,该说谢的是我才对。”
关宴的笑很勉强,纠正着她的话,随后扫了眼病房,转身离开。
年少的他们一起走在了通往未来的小路上,大抵从未想过,那条小路也是有尽头的,最后分叉成了两条,南北两边走,再无人念及过往那条小路。
当关宴再次找到了那条小路重新走回去时才发现,路上只剩了他一个,本在他身旁的人,已经愈发的远了。
仲文在药房拿药回来,看见走了的关宴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总裁晕了,谁知道这个男小三会不会突然来一出什么借景抒情还是借物抒情,万一感动了夫人,总裁醒来哭坟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