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但是为何他?神识中?的娘子会是自己,还是说不是自己换作任何一个人只要当?他?的娘子都可以?
思绪就像麻线一般扯不断,理还乱。
等韵蘅意识到?自己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时胳膊已然麻木到?没有知?觉。
“好了,今日回去后抄写三遍第一首诗,明日提问背诵,小朋友们回家吧。”
话毕学子们瞬间像逃难般窜了出?去,一转眼堂内只剩下呆坐的韵蘅和收拾讲台的沥鹤。
沥鹤看着?娘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笑着?走到?她面?前双手拄着?课桌:“娘子今晚想吃什么?”
韵蘅显然还不适应这个新身份,愣了一下道?:“都行。”
突然额间传来温热的触感,沥鹤把手心附在她的额头不解道?:“没发热啊。”
可娘子今日怎么呆呆的。
算了,娘子本来就是情绪不定,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之人。
沥鹤牵着?她的手,与其十指相扣,韵蘅的肩膀贴着?他?的手臂,二人慢悠悠地穿梭在大街小巷。
卖鱼的大婶看到?二人走来,忙从水盆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说:“沥夫子,这是我家最新鲜的鱼,给您和夫人补补身子。”
沥鹤推诿道:“不必麻烦。”
“诶,我们家铁柱多亏您照顾,您顾惜我们母子不易免费教学。我们无以为报,只能送几个不值钱的鱼。就算夫子不吃,您看夫人这么瘦,应该多补补身子啊。”
“好吧。”沥鹤终是妥协了,接过那尾活鲤
接着?沥鹤又牵着?她来到?菜商前:“老丈,新割的菘菜几何?。”
“三文?钱一斤。”
随后他?又仔细地挑挑拣拣选了几颗白嫩的菜,韵蘅站在一旁像是等着?吃糖的小朋友。
韵蘅望着?沥鹤俯身时垂落的发梢,他?指尖拂过菜心的模样,竟似在抚弄瑶琴。仙界那个冷若冰霜的仙神如今沾上了烟火气,倒让人看得?更加顺眼。
待他?挑完时两手的筐子放满了菜品鱼肉,韵蘅想要帮他?拿,却被拒绝了。
闲着?无事的韵蘅只好找点?话题:“你教书都是不收钱的吗?”
沥鹤看了她一眼,屈指轻刮她鼻尖:“富户收银钱,贫家免礼。怎么,怕为夫养不起你?”暮色为他?眉宇镀上暖金,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韵蘅感觉脑袋晕忽忽的。
直到?冒着?热气的饭菜摆在她面?前,韵蘅才回过神。
看着?质朴又干净的木屋,她莫名产生?一种心安的感觉。
这就是她和沥鹤的家。
“怎么了,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沥鹤在她身旁坐在,轻捏了下她的面?颊。
韵蘅接过他?递来的饭碗摇头:“没事。”
韵蘅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饭,米粒煮得?又白又饱满,一下子把她的食欲勾起,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将其扒拉进嘴里。
沥鹤左手端着?碗,右手捏着?筷子,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如仓鼠般的韵蘅。
韵蘅觉得?现在是套话的好时机,她顾惜不上嘴里未嚼完的饭菜,囫囵问道?:“你……有石头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