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一出了郡主府就察觉有人跟着自己,此刻回头一看,微微诧异地拱手,“郎君!”
沈逸双手抱臂,微偏着头,“为何不愿意回去?”
沧一平视他,淡声道:“我如今是夫人的侍卫……”
“你若真想回去,夫人不会拘着你。”
沧一沉默些许,“是我想报夫人的恩……”
沈逸是何等人物,听他这般言不由衷的话语,忽然淡笑一声,“你,喜欢夫人?”
沧一虎目微睁,垂在两侧的手不由自主地轻颤。却说不出一句承认或否认的话语。
沈逸见状也不勉强,“若你改变主意,夫人会放你回故土。”说罢便飞身离去。
沧一目光凝滞,“故土,我哪里还有什么故土……”
第二日晚上,姜玉烟发现沧一竟然一天都没有出现,颇觉奇怪。对着空中喊了句。
“沧一呢?”
小五如今也是个挺拔的青年了,神出鬼没地飞到廊下。
“主子,大哥好像心情不太好。喝到现在……”
姜玉烟柳眉微皱,嘟囔道:“什么事儿想不开要买醉?”
说罢径自走去了侍卫房。
“沧一!”姜玉烟敲敲门,房内黑灯瞎火的,没人应,房内的酒味却重得吓人。
“把门撞开!”姜玉烟指挥小五。
“好嘞!”小五一掌就把那门劈开了!
姜玉烟:“……”高手!
掌着烛台往内室走去。便见沧一一半身子卧在床榻上,一半悬空,长腿耷拉在地上,形容狼狈,酒意滔天。
心中也有点生气,“这郡主府你竟待得不舒心了,要喝成这样?!”
男人似乎被破门声惊醒,强撑着醉眼看着来人。
姜玉烟早把他当个家人看待,此刻看他满面酡红,嘴唇干裂,皱着眉给他倒了杯水喂到嘴边。
“沈沧蓝……”男人不接,看着烛火下似真似幻的美丽容颜,竟仍以为在梦里。
听着这个早已不用的名字,姜玉烟忽然有点恍惚,“你叫我什么?”
“沈沧蓝……”
看这醉鬼的模样,姜玉烟只道没法和他说清。暗自叹口气,放下水杯,让小五挤个巾帕过来。
那潮湿温热的帕子还没有碰到男人的脸,姜玉烟的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只见男人醉眼中竟有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