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烟一脚踹过去,“快回去取灵芝!”
两人这么一打岔,沉闷的气氛散去,场面一时松快起来。
送走了聂无忧,姜玉烟看了眼昏迷的沧一,不免忧心忡忡。
“他的武功还能恢复吗?”姜玉烟担心地问道。
习武之人一朝失去武艺,恐怕比她毁容还难以接受。
沈逸割开手腕给沧一喂了点血,道:“我的血可以修复他的心脉。但武功若从头开始,恐怕数年也不能达到他从前的境界。”
此刻萧元彦却开了口,“他曾经的武功是内家功法,功力雄浑。如今我可以传他飞花剑法,以他的悟性,未必不能重新登顶。”
姜玉烟这才稍稍安了心。
几人走后,床榻上的男人陡然睁开了眼,眼眶微热,心潮涌动……
…………
第二天姜玉烟没惊动任何人,偷偷入宫向华皇后禀告了谢沅遇刺之事。
华皇后老泪纵横,只是她刚刚为了那寒门子弟掏空了私库,如今是一点也拿不出来交换血灵芝,只好支支吾吾请姜玉烟再帮她一回。
“。………。”姜玉烟虽说本已做好了自掏腰包的打算,却还是心痛得吐血。
“圣女有大才,又数次救我儿性命,将来我儿若成事,我必使他封你个正一品护国夫人。”华皇后拉着她的手腕,亲热地画大饼。
姜玉烟心中唉声叹气,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
这培养储君之路不仅费脑力,还费钱啊!
“晚晚不必心疼,姜氏皂业都在二哥手上,二哥那银钱很多,只不过一部分藏在了流云庄里,还有一些在钱庄,需得他的身份玉牌才可领取。”
晚上潜回姜府,秦商羽看着一脸肉痛的姜玉烟连声安慰。
姜玉烟瞬间目光灼灼,“银钱很多是有多少?”
秦商羽微微一笑道:“咱们姜家应该超过当年的季家了吧。”
“哇哇,景煜这么能干吶!发展得这样好!”姜玉烟激动得两眼发光,“我如今也是个富婆了!”
“什么是富婆?”秦商羽不解,“你明明还这么年轻~”
“咳咳,就是富贵的夫人……这婆在我的方言里就是夫人的意思。”姜玉烟敷衍地歪解。眼睛炯炯有神,“我即刻写信让景煜回京!抱一抱首富的金大腿!”
秦商羽掩着唇,哑然失笑。
三天后,聂无忧如约而来。沈逸也顺利替谢沅拔了余毒。
“如今你且藏起来,陛下发现骁龙卫全军覆没,必会找寻你下落。我们便在外面造些势,说二皇子遇刺下落不明。你将治水做的那般好,正是名声好的时候,朝堂上肯定会有人为你不平。
帝王多疑,陛下免不了会对其他成年的皇子们起疑。等过些时候,你再装作为人所救九死一生才回了宫………。。”
姜玉烟絮絮叨叨地安排着。“到时一定要落魄些,哭啼两声,说不定能激起陛下的一点慈父的良心。”
谢沅看着眼前女子,也不免露出一个清风和煦,朗月入怀似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