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烟故意轻佻着逗他,“如今我也是家财万贯,美人跟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沈逸几乎是要噗呲出声,宠溺地点头,“好!”,别说,这能被夫人养着的感觉还不错!
两人衣裳华丽,皆戴面具,又侍卫众多,显得格外矜贵而神秘,一时无人敢窥探,故而参商酒楼和姜氏皂业的掌柜和伙计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倒是姜玉烟套了些话,比如参商酒楼的东家离京快两年,她的三位郎君相处和睦,逢年过节还要在姜府聚一聚云云。
当初她言明归期未定,不成想他们三人竟然一个也没有离开姜府。
姜玉烟又心疼又愧疚,想见那三人,又怕见那三人。
她在参商酒楼坐了一会儿,便颇为失望地回到了客栈。
孰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那三人就来了参商酒楼。萧元彦初归,那两位自当给他接风洗尘。宴上还听掌柜提了一嘴今日来的神秘贵客,都没有放在心上。
几人生生错过。
而月上客栈里。
沧四单膝跪地,正与姜玉烟汇报。
“那宝月公主在观月寺里,十分跋扈,心情不顺便拿寺里僧人出气。挨她打骂者甚众,皆是敢怒不敢言。
上月她看上一美貌僧人,调戏之,欲收房,被那僧人严词拒绝。一怒之下竟让人扒了他的僧袍,寒夜里浇了那僧人数桶水。僧人不堪其辱竟要当场自绝,被主持救下送往了他寺……”
姜玉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半晌,道:“你继续去盯着。”
“是。”沧四抱拳应了声,随即退下。
沈逸走过来,挑眉道:“何必那么费事?你要怎么解气,为夫替你办了如何?”
“怎么办?”
“直接杀了?”沈逸不以为意,好像刺杀一国公主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
姜玉烟敲着桌面,思量一会儿道:“我本来是很想杀了她泄愤的。但是听到沧四的消息,我忽然觉得这样一个烂人,杀了可太便宜她了,倒值得脏了我的手!?”
顿了顿又道:“假如一个恶性事件,施害者没有得到应有的量刑,那一定是律法不对,如果律法是公正的,那就是上位的执行者不对。”
若要避免当初的罪恶覆辙,从源头就该改变。无论是当初秦商羽被掳走,还是自己毁容却没有受到公正的对待,姜玉烟都察觉出自己应当有一些政治力量和话语权,才能在这个吃人的社会安全地生存下来。
若也能兼顾天下,减少像寺里那个美貌僧人的遭遇,她就是积德了。
沈逸听了她的话,头一次觉得是不是他读书少了竟然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子。
“那你想如何做?”沈逸问道。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自是不会放过她们。”姜玉烟微微一笑:“自恃身份欺压他人……若是能夺了她们最在意的权势,那才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