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动一下,就被宋听愉掰回去又亲了一口。
刘叔听得正认真,陈砚突然安静下来,他抬眼瞥了一眼后视镜,随后闭上了眼睛和耳朵,将车开到公寓楼下。
冷风吹过,陈砚泛着红晕的脸才降下一点温度。
回到家,陈砚才能仔细观察宋听愉的手。
宋听愉的手很薄,腕骨很明显,此刻上面覆着一片药膏。
注意到陈砚的视线,宋听愉问道:“很丑吗?”
陈砚立马摇头。
澄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喜欢。
临近十二点,站在厨房煮泡面的时候,陈砚还愣愣的。
他刚躺下没一会就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身上还穿着宋听愉买的兔子睡衣,脑袋上的呆毛摇来晃去的。
宋听愉托着脑袋看着陈砚,他的物欲不高,基本上她给他买什么,陈砚就穿什么。
对于陈砚今天冷落她这件事,宋听愉还是有些介意,大脑支配身体,等她反应过来时,陈砚已经被她捏醒了。
他没有起床气,醒来第一件事是关心宋听愉是不是不舒服。
宋听愉随便找了个借口:“我饿了。”
泡面不难煮,陈砚还放了两个煎蛋。
“学姐,你尝尝。”陈砚将碗筷放在宋听愉面前。
“谢谢。”宋听愉道。
等陈砚坐下才注意到宋听愉一直没动手。
“我的手有点痛,陈砚。”宋听愉举起无力右手,手腕无力垂着。
陈砚思索了两秒,不确定道:“我喂学姐?”
宋听愉扬起笑脸:“好啊好啊。”
宋听愉吃得开心了,陈砚坐在宋听愉身边很不自在。
宋听愉的手搭在陈砚的腿上,手腕要装不方便动,但手指很灵活。
她划拉着兔子睡裤上的绒毛,心里想着冬天真好。
以前她也没想到自己还有把男朋友打扮成小动物的爱好。
爱屋及乌
陈砚再次收到姑父的信息是一周后。
姑姑已经做完手术了,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陈砚,谢谢你。”视频那头的姑父满脸泪痕,脸上满是疲惫,头发已经斑白了。
陈砚觉得他苍老了许多。
去年姑姑生病的时候,姑父虽然心里紧张,但至少还有陈砚这个心里依托。
这次,医生几次下病危通知,他的精神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几天姑姑醒来,他的精神才好了一点。
“姑姑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陈砚笑问道。
听邻居说,姑姑和他爸爸长得很像,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砚不记得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了,他有记忆以来,一直在姑姑家。
“挺好的,”姑姑的声音很小,陈砚把手机放到最大声,贴着耳朵才能听到,“小砚,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她很难想象来钱快的正经路子。
姑父说是陈砚和同学借的。
姑姑根本不信,哪个学生身上有那么多钱啊?还愿意借给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