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从谈恋爱以来,经常互相报备行程,她是自愿的,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张沅霁问这种话。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和赤翎的徐总有个合同要谈,我好累。”宋言乐埋在他身上撒娇,她这段时间为了这个合同付出了不少心血,可能真的有点忽略张沅霁了。
张沅霁心头本来就难过,听到这句话误以为宋言乐在说他无理取闹:“又是应酬,你这个月有多久没再愉愉睡着之前回来了?工作比家人重要吗?”
工作比家人重要吗?
这句话他这段时间听了无数遍,脱口而出他懊恼地抱着自己的头,沉默了下来。
宋言乐顺着他的脊背:“当然不是,你和愉愉都是最重要的。你最近心情很不好,我觉得应该注意一下。”
她的本意是担心张沅霁,但这句话对当时的张沅霁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也觉得我做得不好吗?这么难受就离婚啊!大家都能解脱!”他吼道。
宋言乐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不觉得离婚是可以随便拿来吵架的。
张沅霁推开她探过来的手:“我知道,我很累。”
“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谈。”宋言乐道。
手串放在兜里,一整晚都没有拿出来。
宋言乐本人一直是天之骄女的存在,她样貌才华出众,身份尊贵,亲情、友情、爱情哪一项不是顺风顺水、手到擒来。
第一次和张沅霁吵架后,她失眠了一整夜。
身旁的位置空了出来,张沅霁搬去二楼的客房睡了。
过了好几天,宋言乐才知道那天宋听愉发烧了,张沅霁的心情才那么差。
没过多久,张沅霁的爷爷突发心梗住院了,老人家在国外只想就想见见下辈。
张沅霁两头跑,身心俱疲,没过多久,两人再次爆发争吵。
那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大好天气。
张沅霁买了m国的机票,下午走。
爷爷病情不太好,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实现早上答应宋听愉放学去打网球的诺言,打宋言乐的电话她也不接。
张沅霁带着行李开车到宋氏楼下,恰好看到宋言乐和几个人一起出来,其中不乏有omega。
看到张沅霁的车,宋言乐有些意外,和随行的几人说了一声,朝张沅霁的副驾走去。
一上车,张沅霁阴沉的脸色让宋言乐笑容收敛了几分。
宋言乐:“你怎么来了?”
“我要去m国一趟,下午的机票,愉愉想去打网球很久了,你有空陪她去一下。”张沅霁的声线毫无变化,甚至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前方穿着职业装有说有笑的员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今天下午没有时间,让姜姨或者邱欣去一趟吧。”宋言乐道。
“愉愉她只想我们俩陪。”张沅霁终于转过头去看她了。
宋言乐和他对视了几秒,败下阵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把下午宋听愉放学后的时间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