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回老房孔雯锦心疼地揉着她胳膊上半天不消的印子,一听这话,跟着红了脸:“难为妈妈了。妈妈,真好。妈妈真好。”
“你的伤口?”
“这个姿势还好。”
感觉怀里的女孩情绪不对,魏乙宁问怎么了。
“想起你们周局了。”
提到周丽娜,昨天银行卡居然多出大笔钱,备注:照顾好雯锦。魏乙宁心弦绷紧:“想她什么?”
“她挺厉害的。两个男人都愿意为她付出。即使生下我,聂风景也为她终身不娶;宋卫民身居高位,为她暂停工作到处求人。你说,她究竟有什么魅力?”
“在想这个?”
“不行吗?”
“行。她有魅力,也幸运。”
“她还幸运呀?莫名其妙就有我这个拖油瓶了。”
“你不是拖油瓶。正因为有你,她才有机会继续看这个世界。你更有魅力。”
“真的吗?”
“骗人是小狗。”
“你傻傻的。”孔雯锦轻轻笑着,“我没办法恨她。即使她陪我在长寿村又怎样,大山有人才诞生,必有人才曾陨落。那里不能困住我们的一生。现在是最好的结局了对不对?但我好奇,她怎么逃出来的呢。”
“有人带。”
孔雯锦仰脸,心里了然,顿了顿,换话题:“你是不是偷偷在写东西?”
“你怎么知道?”
“我聪明啊!你写的什么呀?”
“小说。”
“什么小说?好想看……”
“写完第一个给你看。”
“能不能给我剧透?”
“不能。”
“小气鬼。什么类型不能说吗?”
魏乙宁思考:“算现实主义,有杜撰,有生活的影子。总体轻松吧。如果这个世界存在现世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还会有坏人么?世间的事错综复杂,谁看破放下,谁就是赢家。
我没出息,玻璃心。看小说影视、甚至听歌都能落泪,见哭兴悲,怯弱无能。我只会麻痹自己自欺欺人。我告诉你人生的第一课是学会接受生离死别。我没有上好这堂课。我永远也学不会。所以在我的笔下,很少有人死,很少有别离。众生皆苦,但愿人长久。
我不喜欢悲剧。”
“不喜欢悲剧,我们就喜剧好了。”
似曾相识的话语,魏乙宁浅笑,贴近她的额头一吻:“嗯。”
风和日丽。市医院门前,张毅恒踌躇着。妻子身子不适了大半年,西医治疗不尽人意,有人推荐a市的“主治中医师沈曼”,张毅恒愣住,目光闪烁,喉结动了动:“听名字像个靠谱大夫。”想到这里,与妻子赵玉双双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