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
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
未曾遥问星已稀
请明月带问候
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琴声止,沈曼坐得端正,却泪流满面,双手搭在腿上,低了头抓紧裤面:“张毅恒,你,再也不要我了是吗?”
s城。张家洋房。旋转楼梯下,梁姨端了盘子对着楼梯上十几岁的少年说:“浩森!叫你爸下来吃饭!”
一个素面朝天的围裙女子紧随其后,也端了盘子:“浩森,去吧。”这是张浩森的母亲,张毅恒即将领证的未婚妻,赵玉。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星点火光。张毅恒点着烟站在窗台上,手上带着曾经自己给沈曼的青丝手链。自那天滂沱大雨后再也没有见过沈曼,她破碎的表情让自己根本不敢看她一眼更不敢回忆。
“走吧。别让你的她,久等。”
这是她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青丝手链是老魏还给自己的。老魏什么也没说,只平静地看着自己。
外面敲门:“爸,吃饭了。”
“知道了。”张毅恒握着青丝手链,不动声色抹去眼角的泪,咬了咬牙,摘掉放进抽屉。
第二天上班,接到沈曼的电话。她语气慵懒:“我不联系你,你便当我人间蒸发了么?你这友情,倒脆弱。”感觉沈曼说不出这种话,又确定联系人名称没错。魏乙宁说:“在等你联系。”
许久,沈曼问:“小锦呢?”
“在忙吧。一言难尽。”
“有时间来找我。”
头有些晕,眼睛也酸涩。手机壳破了,想在网上再买一个,准备支付发现选择的亲属卡。那是孔雯锦拿着自己手机设置的默认支付。她的工资卡在自己手里,密码自己知道;亲属卡她设定了每月五千的额度,比自己工资还高,她玩笑说暂时小小地包养自己一下,至今没有取消绑定,卡也没拿走。魏乙宁换了另一种付款方式。
乡镇卫生院门前。沈曼独自向外,忽然旁边鸣笛。转过头,魏乙宁问:“你的车呢?”
“保养了。”
“工作有调动吗?”
“你怎么知道?”沈曼警觉,这个消息自己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
见她目光逼人,魏乙宁下车:“你开吧,我有点困。”
沈曼身体好了许多,穿着高跟鞋也没有拒绝,径直走到主驾:“高跟鞋算危险驾驶。路途近,我开车也慢。不放心,自己开。”
笑了笑没回她,闭目靠上座椅。半天没启动,魏乙宁睁眼:“怎么了?”
“不介意的话把手给我。”
“职业病犯了?”魏乙宁浅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