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接到沈曼晕倒在电梯里的消息,孔雯锦立刻请假。
得知简略的经过。魏乙宁没有说话。反倒孔雯锦变着花样不带脏字把人骂了。
“沈曼姐姐那么好的人,他凭什么背叛伤害破罐子破摔?”
“初恋就这么好吗?”
“什么破借口!他就是个渣男!”
沈曼需要独处。离开她家又不想上班,找现在开了餐馆的刘静歌。刘静歌抱怨:“谁说研究生毕业就有工作?大把的研究生,老娘被骗了。白忙活两年。不过老娘运气好,有阿雯你这个朋友,甩其他毕业生几条街!”于是便有了名为“湾得否”的餐馆。
包厢里,孔雯锦把嘴里的冰块咬得嘎吱响,把张毅恒和沈曼的事用“我朋友”和“她老公”代替。
罗俊贤弱弱地说:“男的他,他不能闲着,挺正常的。”
刘静歌眼神犀利:“呦呦呦,死鬼,可显着你了!看把你能的,很懂啊?别太荒谬。既然闲不了就滚得远远的!敢劈腿就如你所愿劈了你的狗腿。”
新男友吓得连连摇头道歉。
实在影响情绪。晚上回新房和父母聊过天回自己次卧。孔雯锦从怨愤不平变成唉声叹气,又走到小次卧敲门。
门一开,环了面前人的腰:“答应我,如果你喜欢上别人,不要告诉我让我知道,不要提分手,继续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这话令魏乙宁的心揪起来,扶她坐床边,单膝蹲下握她的手,轻轻替她擦泪:“不会。不会有那一天。你不是说过让我入口的东西小心点么?我怕死。”
孔雯锦一边落泪一边笑:“你知道,我吓唬你的,我舍不得。”
第二天。准备上班前,魏乙宁接到一个电话,张毅恒打来的。
原本已经平复一些的孔雯锦心头起火,给助理发微信让他先做哪些步骤,说自己晚些去公司。
魏乙宁怕实习生总搞特殊会让领导觉得她没有规矩而引起不满。孔雯锦拉开车门:“事出有因,以后尽量避免。我学业工作方面你都不用担心,我会创造相应的价值。好了老学究,走吧。让我也见见那个我叫了那么多年‘哥哥’的负心汉。”
走到“302”的牌子下敲门,没人理,推开门,办公室一股酒味,张毅恒赤身裸体仰面打鼾。魏乙宁随即关门,对刚走来关手机的孔雯锦说:“车里有瓶水帮我拿上来。”
孔雯锦诧异:“屋里不能喝?”
“我想喝那瓶。”
等完全不见人影,魏乙宁进房间反锁,拿了衣架上的衣服往张毅恒身上一盖。
“老魏?”张毅恒晕晕乎乎醒来,“你这人,给人盖被子不能温柔点?嘶,被你看光了。我大不大?”
“你尝尝我的拳头打人疼不疼。”
张毅恒踢倒沙发边的酒瓶,无所谓地打哈欠:“卧槽,戒烟锻炼真有好处,我雄风不减当年啊哈哈哈!东路开的那家地下歌厅新来了几个学生妹,咱们去唱歌,把那几个学生妹都叫出来陪着。我请!”
“有病治病,别发神经。快穿衣服。”
“怕什么?娘们唧唧的,我光着也不吃亏!请你玩你说我神经。没意思。”
“你出轨了?”
“废话。我tm跟你认识二十年了你说呢?你见过哪个花心的男人睡过的女人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跟沈曼在一起后我没碰过一点别的女人。”
“你闹这场打电话干什么,让我欣赏你的颓废狼狈?你上一个处分还没结束身份还没恢复。调监控看谁在你睡着期间来过吧。”
张毅恒嘿嘿笑了一阵,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我妈没了。”
背过身的魏乙宁不可置信地扭头,又望向窗外。
“从小家里什么都是大哥的,从小他就比我优秀,我爸觉得我心眼小干不了大事,嫌我身体弱。那我干脆学体育当兵呗!我知道我们兄弟得各走各的,不沾染家里。但谁让我男的呢!约莫我得了二等功后?不想跟家牵扯,我爸反而一视同仁了,说他百年之后家产我跟我哥对半分。嘿,就我家哪点东西谁稀罕啊,有什么分的?戏剧性的来了,我哥越来越能演那什么兄友弟恭,我还信了。但我没傻到底,我知道他没憋好屁,黄鼠狼给鸡拜年,我防着他呢。结果千防万防,老子见过那么多魑魅魍魉,结果被我那见钱眼开的结拜兄弟和假惺惺阴险的亲兄弟摆了一道。我tm一辈子活在他们爷俩的期待和算计中!我妈没了,他操纵着,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沈曼呢,傻子,什么都蒙在鼓里,小妹的话早发现各种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