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嘉挣开她的手,说:“出来干嘛?”
“你别看刘怡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伤心痛苦的时候肯定不想我们看到。”
燕南嘉好奇:“那丁泽兰?”
鹿予望转眼看她,见她真不明白也只简单说:”她不一样嘛。”
燕南嘉垂眸思考不再讲话,鹿予望怕她真思考出什么来,转移话题道:“我们今天下午还回去吗,还是陪刘怡一晚?”
“你觉得呢?”
“我觉得问问她本人还有丁泽兰的意见吧。”
又站在外面垂了会冷风,在冻僵之前两人重新进去,刘怡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眼睛有些肿。
鹿予望和她们说了自己的想法,刘怡犹豫,她家现在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怕招待不好她。
听了刘怡的顾虑几人都觉得没什么,最后决定在这里住一晚。
分配房间的时候刘怡问鹿予望和燕南嘉能不能住一间房。
鹿予望应的很快,燕南嘉没有反驳的理由。
帮助
夜凉如水,山里的风更加嚣张一些。
有细碎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卧室里的人分在床的左右两侧躺着,中间仿佛隔一条看不见的河流。
不规律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证明着躺着的人并没有睡觉。
鹿予望正思考着白寻文说的话。
下午,她找了个时间避开其余三人给白寻文打了个电话。
铃声从对面传来时她很忐忑自己的请求会不会得到认可。
电话接通,鹿予望开口:“妈,是我。”
对面的白寻文应该是在空闲期,她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嗯,怎么了,不是说这周去同学家玩?”
鹿予望深呼吸,将刘怡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她知道不经过刘怡的同意就将她的事说出去有些冒犯,可她想看看能不能帮到她。
不管成与不成她都会和刘怡道歉。
白寻文听后也有些沉默,但她毕竟是成年人,再大的风浪也见过,只能感慨世事无常。
可女儿打来电话肯定不是想和她这个母亲倾诉,她稍微猜了猜,大概知道她给自己的打电话的原因了。
白寻文直说:“所以你是想妈妈帮助她吗?”
鹿予望默认,她们家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女儿有主见是好事,白寻文没有打击她,而是给她分析利弊,让她思考清楚:“予望,妈妈知道你的想法,只是资助一个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是熟人,她是一个快成年的人,你也说了她决定自己挣钱读书,那么她接不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帮助。”
“她现在几乎无路可走,这份资助她想不到是身边的人帮助的吗?那么她到时候会怎么想,施舍还是同情?你永远无法想象到这个年纪的孩子的自尊心的。”
想到平时活泼开朗的人这几天迅速消沉变得寡言起来,鹿予望一时也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