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气得揪住了他耳朵,娇声怒斥。
“都怪你,我一会还要去娘亲那里解释!”
……
春山别宫纵火一案,梁文帝自然是派人彻查。
外面都传他吸进去不少浓烟,正在休养身子,这些日子一直没上朝。
颐园鱼钩伤人事件,也没个结果,找个小太监出来顶罪打发了。
文封荣很是不满,派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
梁文帝不仅在这件事上不作为,还强行给靳珩赐婚,让他做建安的驸马,靳珩不同意,就将他贬为庶民。
明明是梁文帝不占理的事,吃亏的却是靳珩。
靳珩这些年来,为大梁立功无数,肃清不少歪风邪气,这样的臣子,说贬就贬了,毫无道理!
全都是为人臣子的,一时只觉唇亡齿寒。
朝臣私底下议论纷纷,嘴上不敢说什么违逆的话,但心里那杆秤全都歪了。
靳珩咽不下这口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心里清楚,鱼钩伤人和赐婚,都跟建安脱不了关系。
这日,靳珩又去找三皇子。
三皇子现在救驾有功,若是此时将严帆“谋反”告诉梁文帝,必定会得到加倍的信任。
况且,之前还有盐税一事作为铺垫,一定能将严帆拉下马了。
如此一来,皇位非三皇子莫属,只要三皇子得势,建安什么都不是。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靳珩正准备撩开车帘下车,白德耀在外道,“爷,前方全是金甲卫,将三皇子府围了起来。”
靳珩眉头一皱,心里涌上来一种不好预感。
金甲卫是梁文帝的专属护卫,平时几乎不出动,除非有人造反。
靳珩看了看前方一身戎装的护卫,“先回去,晚上再来打探消息。”
同样是今日,苏婳去了绮云绣坊。
她知道,今日找她的是闻人渡,不是云娘。
血缘的牵引
闻人渡一见苏婳来了,立刻起身上前一步。
他眼眶微红,眼中有苏婳看不懂的情愫。
似怜惜,似心疼,还有一点小心翼翼。
他突然这么看自己,苏婳倒也没生出旁的心思。
因为苏婳知道,她跟闻人渡沾亲带故,没准就是堂兄妹。
她只是有些疑惑,他为何会如此。
她不免问道,“殿下,今日叫我来此,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一旁的云娘起身道,“我去绣嫁衣,你们兄妹,单独说话吧。”
云娘知道,今日自己留在这里不太合适。
兄妹……
苏婳不禁在想,难道她和闻人渡,真是堂兄妹。
那她和阿樾,不就是堂姑侄关系吗。
怪不得她一见阿樾就喜欢,这就是血缘啊。
闻人渡担心,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吓到她,轻声道,“苏小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