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两句话,不仅把罪名扣在六皇子头上了,还挑唆梁文帝和世家的关系。
梁文帝听见这句话,心里果然不舒服起来。
他想起早朝时,文封荣那些重臣一个接一个地上奏,话虽然说的不一样,但事情说的全都是一件。
那就是皇家欺负他们女儿了,要个说法。
建安站在梁文帝身侧,见他变了脸色,又道,“俗话说的好,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乃臣子之责。”
“这些世家不为父皇分忧,却给父皇添堵,是该惩治一下了。”
梁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现在觉得受欺负的,不是那些朝臣的女儿,而是他自己。
如此下去,他身为大梁天子,威信何在!
梁文帝沉着脸道,“赏花宴毕竟是你办的,总要拿出来个说法。”
建安闻言,立刻明白这件事过去了,父皇不打算追究了。
“父皇放心,儿臣已经抓到那行凶的歹人了,到时把人交出去,给他们一个说法便是。”
梁文帝脸色稍霁,顿觉建安贴心。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朕放心。”
想到她孤身一人,梁文帝又道,“这次你回来,就在京中选位驸马,朕可舍不得你远嫁了。”
建安倚站在梁文帝身边,一派父慈女孝。
“儿臣还真就有一位人选,不知父皇答不答应。”
梁文帝不假思索,“无论是谁,只要你开口,朕就为你赐婚。”
“朕的公主嫁给他,这是天大的恩赐,朕看谁敢不从!”
建安笑了,“儿臣看上靳世子了。”
赐婚建安,靳珩恶心坏了
梁文帝眼皮陡然一掀。
“靳珩不行,朕听说,他已经跟苏小姐定亲了,这跟已经娶妻没什么分别,你换一个。”
建安问道,“若是靳珩没定亲,父皇觉得他如何。”
梁文帝几乎是不假思索,“靳珩当然是好的,出类拔萃,年轻有为,他是大梁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二品大员。”
“看吧,就连父皇都说他好。”
建安不以为意,“他们只是定亲,又不是成亲。”
“定亲之后发现不合适,悔亲的比比皆是,父皇怎知道两人不会变卦。”
梁文帝有些急了,“你不知道,朕之前给靳珩赐婚,他当众驳了回去,说心悦苏家女,朕也答应不再插手他的婚事。”
“朝中谁都行,唯独靳珩不行。”
建安最享受的就是用身份压人,将人踩在脚下,看他们无力挣扎。
听完父皇的话,她那颗不安分的心,愈发蠢蠢欲动起来。
“儿臣就要他!”
“刚刚父皇还说,公主嫁给谁,都是天大的恩赐,怎么到靳珩这里就不行了。”
“难道父皇,忌惮这些世家。”
建安话音刚落,梁文帝一拍龙椅,“放肆!”
“朕岂会怕他们。”
建安看父皇动怒,反而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