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婳曾经喜欢过他,是他的妻子,他们才是一对!
他不信,他将这件事宣扬出去,苏婳还能嫁进侯府。
苏文熙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厌烦、恶心一个人,想让他立刻、马上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刚要吩咐护院将谢玉瑾移走,苏婳开口了。
“喜欢?”
“你有什么可让我喜欢的,你是聪明,有些才华不假。”
“可没有我爹的资助和栽培,你连书都读不起,更别提请先生进京赶考了。”
“你仅有的东西都是我苏家给的,你说几句话花言巧语,我就会喜欢你吗。”
“真是可笑!”
苏婳这番话虽然嘲讽,但谢玉瑾并不生气,也没什么感觉。
因为苏婳说的是事实。
没有苏文熙当年的栽培和资助,他只会为生计发愁,根本读不起书,请不起先生。
此时,他根本想不到,真正让他无比扎心的话,正在后面等着他呢。
谢玉瑾你不配!
苏婳看着谢玉瑾,漠声道,“订亲那年,我才十四岁。”
“与你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
“无论你是谢玉瑾,还是王玉瑾,我都会对你好,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未来夫君。”
苏婳想起和靳珩之间的点点滴滴,想起他在密林中,舍命护自己的一幕。
“别说是十四岁,就算是四十岁,没经历过坎坷生死,同甘共苦,又有几人真正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情谊。”
苏婳垂眸冷睨着谢玉瑾,“尤其是你这种眼里只有权势,哄骗姑娘的负心郎,更不配谈喜欢和情谊!”
苏婳这番话坦白且真诚,比辱骂更让谢玉瑾无地自容。
谢玉瑾脸上皆是愧色,“婳婳,我只想要个弥补的机会,其他别无所求。”
而且他不信!
他不信婳婳以前对他好,只是因为两人定了亲,换做别人,婳婳一定不会那么温柔体贴。
“她有我在,不用你弥补,你哪来的滚哪去!”
一道清朗且含着怒气的声音,传进了众人耳朵。
围观众人纷纷转头看。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黑压压一片腰悬佩剑的衙役,正朝他们走过来。
看热闹归看热闹,被抓进衙门可就得不偿失了,围观众人顷刻四散。
靳珩迈步走过来,拱手跟苏文熙打了声招呼。
“岳父大人,小婿来迟了。”
谢玉瑾听见这声“岳父和小婿”,觉得刺耳极了。
无耻靳珩,还没成亲就已经改口了。
他有心要起来,可是戏还没唱完呢,他怎么能起来。
苏婳问靳珩,“你怎么来了。”
靳珩故意站在谢玉瑾面前,等于让他连自己一起跪了。
“有人不顾廉耻,骚扰我岳丈一家,我当然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