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她闭着眼睛,呼吸渐匀,知道她肯定是困了,靳珩自己也阖上眼皮睡了。
五日后,两人到达徐州,在徐州暂歇,坐船回了京城。
白德耀先靳珩一步回京,早已将证据交到了三皇子手上。
梁文帝看后本就勃然大怒,再听说靳珩惨遭追杀,火烧马车,险些丧命之后,更是怒不可遏。
立刻下令彻查两淮官员,整治盐商。
朝堂上,一时人心惶惶。
靳珩汇报完盐税一案,马不停蹄做准备去苏家提亲。
老太太听说这件事,非常高兴。
婳婳嫁进来,她不仅多了个贴心的人,还天天有点心吃。
将来婳婳再生个重孙子、孙女,她趁着身子骨硬朗,抱着孩子到处玩,想想就美!
当天下午,老太太就把永毅侯叫到了慈安堂。
永毅侯经历过“认干女儿”一事,一来慈安堂就内心忐忑。
而且,他有一种预感,母亲又要骂他了。
老太太喝了口茶润嗓,放下茶盏道,“我就说你眼光差吧,怎么样,不仅看错了洛宁媛,还看错了洛中淳。”
“虎毒尚不食子,他竟然能逼亲女儿死,两头占便宜,你说说洛家这是什么门风,能养出来什么好孩子。”
“一位儿媳毁三代,幸亏珩儿没娶她,没走你的老路!”
永毅侯本想少说两句,让亲娘也少骂几句,免得她生气。
没想到,竟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娘,您怎么说着说着,又说起了我。”
一切都是靳珩在操纵
老太太神色一凛,“怎么,你是我儿子,我说你两句还不行了?”
“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不爱招你来我的院子吗。”
老太太抬手一指儿子,“我看见你就有气!”
永毅侯一脸无奈,“娘,您今日招儿子来,到底所为何事。”
想到喜事,老太太脸色转好了一些,
“过几日,珩儿要去苏府提亲,你身为长辈,跟他一起去,不然我侯府没个长辈出面,像什么话!”
永毅侯有些犹豫,“这事该由妇人出面,我一个当爹的,又有爵位在身,怎好屈尊降贵,去苏府提亲。”
“不如让雪梅去,也好化解她们之前的仇怨,毕竟以后都是一家……”
“噗—”
永毅侯最后那个“人”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太太喷了一脸茶水。
他愣在当场,素秋嬷嬷立刻递过来一只干净的帕子。
永毅侯接过帕子擦脸,老太太气得忍不住又开始骂他。
“我和你爹都是人,怎么生出你这个猪脑袋,你让赵雪梅上门提亲,是想坏了这门亲吗!”
“当初她对婳婳做的那些事,拉出来骂十回都不解恨,人家不记前嫌,能把女儿嫁过来,你就偷着乐吧!”
“你当个侯爷了不起吗,咱们府上降爵承袭,这爵位是你自己挣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