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
靳珩听出来人是沈青山,准备去林中找苏婳。
一转身,却看见苏婳泪流满面,站在他身后。
月色凉薄,林中幽暗。
可不知为什么,靳珩就是知道她哭的厉害。
这傻女人,竟然又跑回来了。
幸亏来的是沈青山,若是杀手该怎么办。
靳珩顾不得其他,扔了长剑走过去,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
靳珩抱着苏婳哭了
“你怎么不跑,刚夸完你聪明,你就犯傻……”
靳珩声音逐渐沙哑,说到后面,明显能听出来他哭了。
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
苏婳早已泣不成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待两人走出树林,不仅看见了沈青山,吓成一团的丹桂。
还看见了谢玉瑾。
靳珩瞬间想到某种可能,走到他面前。
“怎么,谢大人也知道自己走漏了风声,又舍不得婳婳,去沈爷那通风报信了?”
谢玉瑾理直气壮,“宴上我并不知道,你就是那位巡盐御史,不然我不会那么说,我以为你只是为了骗婳婳,博同情。”
谢玉瑾从园子往外走时,无意中在黄总督和周知府身后,听见一句“巡盐御史”。
随后,他又看见两人掌心向下,做了个“杀”的手势。
细想之后,他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苏婳此时正用汗巾子给靳珩包扎,听见那句“骗婳婳,博同情”,没控制住手劲儿,靳珩轻声“嘶”了一下。
谢玉瑾继续道,“若不是我去沈爷那报信,你今日性命不保,我们扯平了。”
这些话他其实是说给苏婳听的,他想让苏婳知道,沈青山是他找来的,更不想让苏婳觉得他想害她。
靳珩哼笑一声,“说的轻巧,今日我和婳婳差点死在这,我们的账,回京慢慢算。”
“还有,婳婳不是你叫的,我以后不想再听见!”
谢玉瑾冷哼一声走了。
事到如今,沈青山也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知道靳珩是遭到追杀了。
他沉吟一下道,“世子,我停在港口的货船,已经装好货准备出港,不如乘我的货船先到徐州,再从徐州走水路回京城。”
他看一眼惊魂未定的外甥女,“路上我多派些人手,护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