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病房里的阎封止后立马便拉下脸。“你为什么跑这里来等?我不是说回头回去找你吗?”
“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弟弟。”阎封止说。
赵屿听到那声“弟弟”忍不住嘲讽他:“现在同我谈什么亲情?”
“当然要现在才能谈论亲情。”阎封止一脸平静地看着赵屿说。
赵寄风在床上剥着橘子,往嘴里塞了一瓣,边吃边看他们两兄弟针锋相对。
赵屿把手里的一份文件丢到阎封止身上,不耐地说:“这是一部分,剩下的我回头再给你,你现在就别待在这里了,先回去吧。”
“我会再找你。”
阎封止说完,他的人便进来将他推了出去。
“伤口还疼吗?”赵屿接着剥开赵寄风没剥完的半个橘子,送到了赵寄风嘴边。
“没什么感觉了。”赵寄风吃下橘子,“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三天后。”赵屿说,“等葬礼结束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你不让我逛逛这里?”赵寄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阎封止也会去吗?”
“不去。”赵屿解释道,“他跟我父亲的关系不好,甚至说是很糟糕,他的经历很复杂,我到现在也没有摸清楚。”
赵寄风想到赵屿身上的伤口,想问问他是不是他继母弄的,可又觉得问了又能怎样呢?错过的一切和已经经历的过的是不会改变的,他们能做的,唯有好好过好现在的生活,抓住当下才最重要。
赵屿按照遗嘱内容,并未大办。
葬礼不过寥寥几人,享誉商界的大亨,死后场面却如此凄凉,令人唏嘘。
孟氏被警察带走询问,翟耀泽败光产业,孟氏经营了半生,最后落到穷困潦倒的地步,也是因果报应。
她最大的错误,是前半生倚靠丈夫,后半生想要倚靠儿子,可惜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再翻不起什么风浪。
赵寄风出院以后,赵屿陪赵寄风在玩了一段时间才返程。
临走时,彭叔来送他们。
看到赵屿同赵寄风手牵手,他也没说什么。
赵屿交代他,翟家还是由他打理,之后应该会有人来接管,但他仍是管家。
“彭叔,我们走了。”赵屿说。
“注意安全,少爷。”彭叔的眼中有些不舍。
其实,这几年,彭叔待他是极好的。
赵屿抱了抱他,说:“再见,彭叔。”
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见。
赵寄风说,要先去一趟张文智那里。赵屿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说不去。
“干嘛一定要去他那里?”
下了飞机,赵屿问,“他叫你去?”
他委屈巴巴地跟在赵寄风后面说:“难道你不想回家吗?经历那么多事情以后,我一秒钟也不能离开你,我想和你唔——”
“嘘!”赵寄风捂住了赵屿喋喋不休的嘴,左右看了,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他妈的你小点声,这是街上!”
赵屿愣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赵寄风才把他放开,自己嘟囔着往前走:“真是的,两个大男人就已经够奇怪的了,还说这么叫人误会的话。”
赵屿一声不吭地走在后面。
到了汽修店附近,赵屿还是忍不住问:“到底为什么去?”
“你那时打了人家一拳,不要道歉吗?”赵寄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