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阎封止说出这话时,赵寄风才恍然大悟,赵屿果然是为了他才跟阎封止走的。
“你最好不好骗我。”赵屿拿出打火机直接把东西烧了,“还有一件事,周世龙的尸体在哪里?”
“存放在这里。”阎封止递给赵屿一个纸条,似乎上面写的是地址。
赵屿放进口袋。
“翟耀泽欠下一大笔赌债,能够分到的遗产,怕是不能还清他的赌债,孟氏也知道,为了能多分走一点钱,所以找了一堆人来杀你,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阎封止说。
“我知道。”赵屿说,“我自有应对之法。”
阎封止看看赵屿,然后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赵寄风往后藏了一点身体,怕被发现,准备不听了,但在他转身那一刻,听到阎封止说:“最好小心一点,人手不够就来找我,毕竟,你是我亲弟弟。”
赵寄风听到后整个人愣住,他是没想到听墙角能听出这么一个爆炸新闻来。
说来,他已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热血少年,他这个年纪,就算天塌下来也该面不改色才对,可面对赵屿,他总是失控,是特殊,是例外。
门开,赵寄风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阎封止。
赵屿转过身来,一脸诧异,随后眼中闪过几分慌乱。
“你什么时候来的……”赵屿顿了顿,“你都听到了?”
赵寄风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看进赵屿的眼睛里。
“你晚了一步,挺可惜的。”阎封止对赵屿说,随后离开了这里。
待阎封止走了,赵寄风关上门。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赵寄风上前质问赵屿。
“对不起,我打算拿回周世龙的尸体才告诉你一切……”赵屿慌乱不已。
“赵屿!”赵寄风提高音量,“我问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话音落下,没有回响。
突然的安静,令人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空气中飘着烧东西的气味儿,灰烬里散着白色的烟。
赵屿坦白。
“我的亲生父母早年离了婚,阎封止改了我妈妈的姓氏,他那年找到我,让我同他回去,我不肯。他一直有派人跟着我,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后来发生那样的事,他拍了照片,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最后周世龙的尸体并没有掉进海里,被他保存着。
“后来你被抓进去,我去求他帮忙,他提出十年,要我帮他用十年时间掌握我父亲的财产和生意,换你出来。”
听着这一切,赵寄风控制不住握紧拳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赵寄风发问,“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尽管是交易,可你也比跟在我身边好,难道是怕我缠着你?”
“交易里,没有这一项。”赵屿说。
“什么意思?”赵寄风没有听懂。
赵屿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十年,我不能同你联络,不能通信,不能知道关于你的一丁点消息,也不能试图打探,”赵屿说,“否则,你就会被抓进去。”
赵寄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眼前天旋地转,如一群黑压压的乌鸦盘旋在空中,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