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屿跟着他走到外面,距离门口不远,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声,廊上也有人在走动,侍者来回穿梭。
“是你伤了他,阎封止。”赵屿冷冷地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他,“我爸肩膀上的伤口,是你的人砍伤的。”
“赵寄风带人砸了我的商会,砸了我家,我只是自保而已。”阎封止说。
“你出现在这儿让人意外。”赵屿说。
“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阎封止说。
“你和周世龙有了共同的利益。”赵屿嘲道。
阎封止淡淡地笑了一声,平静地说:“小子,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太聪明也不要轻易显露。”
赵屿面无表情。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要想告诉赵寄风,首先要先找到他人。
“你有见过他吗?”赵屿问。
“本尊没见过。”阎封止答。
阎封止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酒,示意侍者让赵屿选一杯。
赵屿犹豫着,在阎封止的注视下,拿了一瓶汽水。
侍者看了他一眼,慌忙收回视线,拿着托盘走开了。
楼下老钟屋里,麻将声此起彼伏,足有三四桌人,烟雾弥漫,进来的人只怕是不能呼吸。
赵寄风在其中一张桌子上,老钟坐他左手,阿广坐他右手,对面是二楼的邻居,一个超过三十岁的女人,一头卷发,穿着粉色衣服,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牌。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赵屿怎么也想不到,赵寄风出来后一直就在这儿,他似乎隐约听到赵屿下楼的声音。
这小子肯定是去找他,任他去吧,找不到自然会回来。
他同赵屿处境尴尬,不能将对方完全看作儿子,亦不能当做情人。
避免见面,就是避免尴尬,很麻烦,最主要是,这几天也确实忙,一直盯着阎封止这人,发现他和周世龙有接触。
家骏今夜一直守在周宅,他这人喜奢华,园子建在半山腰,大的没变,私产甚厚。
赵寄风这几年,只拿该拿的。
摸了一圈牌,阿广脸色沮丧,他挠了挠膀子,说:“我今晚运气不好。”
赵寄风单手夹着烟,抽了一口,摸到一个牌,笑了一声,把烟放在嘴里,用牙齿咬着烟蒂,把面前的牌推出去。
“胡了。自摸。”
三人异口同声:“又胡?!”
“不是吧?一把没赢。”阿广说。
“风仔,你怎么一直胡啊?”老钟说。
“是不是出千啊你!”对面的女人拍了下桌子。
赵寄风叼着烟洗牌,眼睛半眯,口齿不清道:“喂,别胡说啊,出千会让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