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下楼,从大排档找到酒吧,都未看到想要找的人。
于是,跑到一间士多打电话。
“家佳,是我,赵屿。”
赵屿从家佳处问到林家骏行踪。
一家夜总会门前灯火通明,站着牛郎和妓女,不少中环的阔人出入。
赵屿仍穿着校服,只怕不会让他进去。
还好他的运气不错,等了两个钟,碰见赵寄风出来。
不过,并不止他自己,还搂着一个年轻男人。
看上去,亲密无间的模样。
赵屿神色骤冷,紧盯着对方放在赵寄风腰上的手。
赵寄风看样子是要回家,但并不打算带对方回去,正欲分手之际,对方说了些什么,接着,赵寄风让他上了车。
赵屿一转头,扎进这漆黑深夜。
他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背着书包,走路的时候,间或从里面发出一些清脆声音。
家门仍然锁着,但里面却传来说话声音。
他把书包拿到身前,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串,足有几十把备用。
今夜无月亮,屋里也未开灯,伸手不见五指。
赵屿站在门口,似乎感受到赵寄风就已来到他面前。
忽然,一阵风掠过他的脸颊,一柄冰凉坚硬的刀刃抵在他胸膛之上。
“赵屿?”赵寄风低声,似乎很震惊。
灯被打开,赵屿双手搂着赵寄风的腰和背,完全是占有的姿态,阴沉地看着站在里间的男人。
“你怎么回来了?”赵寄风不悦,伸手把赵屿推开。
赵屿看到,赵寄风的裤腰开着,脸色便更加难看,目光直如一道冷箭向站在里间那人射过去。
那人在赵屿的目光之下战战兢兢。赵寄风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便打发他走了。
“我明明锁门,你到底怎么进来的?”赵寄风问。
赵屿不响。
赵寄风皱着眉,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他拿过赵屿的书包,从里面翻找出那串钥匙,立时沉下脸,额间似乎有青筋暴起。
接着,赵寄风便将那串钥匙径直往赵屿身上扔去。
赵屿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未曾闪躲,钥匙几乎擦着他的脸过去。
沉甸甸的钥匙与铁门发出一道沉重而巨大的声音,同时,赵屿的颧骨被钥匙边缘割伤。
“把我赶去住校,就是为了带人回我们的家。”赵屿略带一丝冷意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