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寄风想,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叫他把考试考完。
“你乖乖听话,赵屿。”赵寄风坐到沙发里,背对着赵屿,“如果考上港大,我会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赵屿走过来站在赵寄风身后,赵寄风往后仰头,才发觉对方已然弯下腰,正距离他的脸不到十公分。
“当真?”赵屿缓缓开口,“不会是为了让我继续念书,故意这么说。”
真被他说中,这不过缓兵之计。
赵寄风被赵屿一双眼睛吸引,动了动喉结。
他的眼睛总是漆黑,深邃,漂亮。
最初从港口码头捡到他,也是被这一双眼打动。
赵寄风收回视线,从沙发上站起来,平静道:“当真。”
赵屿方才罢休。
赵寄风去洗澡,在浴室里听外头的动静。
赵屿似乎回了他的床。
赵寄风站在镜子前,湿透的黑发滴着水落在胸膛之上。
他摸着嘴角,破皮的地方似乎正火辣辣地燃烧,将他的耳朵同脸颊烧得赤红一片。
少年柔软的唇,似乎仍留在指尖之下。
他对镜自嘲:“简直疯了。”
第二日赵屿便去学校,装模作样收拾了几件衫。
走之前抱了赵寄风一下,伏在他耳边低语:“别太想我,赵寄风。”
在家赵屿从不喊父亲,只有在外面,有人在场时他才叫他“爸”。
这世间很奇怪,即使你自己从不在意这些,但旁的人看你不能随大流,只觉你像洪水猛兽,对你指指点点,又避之不及。
想当个乖孩子,便只有伪装。
赵屿觉得,赵寄风身边的麻烦事已经太多。
“周末还是能回来。”赵寄风说。
“不够,我想每天早上都见到你。”
赵寄风顿了一下。
“快走吧,要迟到了。”他把视线转移,扭头往屋里走了。
赵屿看着赵寄风的背影笑。
从前他最会伪装,只因赵寄风喜欢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