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轻不赞成道:“点太多吃不完浪费呀。”
“没事,我和傅寂深吃机餐都没吃饱。”温惊桥提交菜单,等着服务员先上冷菜:“现在好饿。”
尤其是在房间胡闹之后,精力消耗过多,他急需补补。
“那是要多吃些。”董轻改口得非常利索。
她给自己和宋玉雪烫好碗筷等餐具,正打算给她儿子的也烫一下,便发觉他儿子已经将他和小傅的餐具清洁完毕了。
董轻心间陡然划过一丝奇怪、异样的感触。
但尚未来得及捕捉,便转瞬即逝。
她闲聊道:“儿子,你之前是一直在小傅手底下干活吗?”
温惊桥坦言:“对,总裁秘书,也是他半个私生活秘书。”
董轻对秘书的工作内容有所耳闻,她讶异道:“那岂不是要天天给小傅端茶倒水?!”
“可不是嘛。”温惊桥趁机倒苦水:“他还特别能挑三拣四,连喝的茶都要精确到85摄氏度,高一点就会挑我的毛病。”
董轻听完更为惊诧了:“……那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
温惊桥搁在桌底下的腿被轻按住。
他看向傅寂深,男人正眼巴巴地盯着他,紧张兮兮的,好似在期望他嘴下留情。
“这事……说来话长。”
他是断然不可能跟董轻讲明始末缘由的,便言简意赅道:“傅寂深虽然挑剔,但心地不坏,他还帮过我很多,一来二去的,我们交情就深了。”
董轻夸道:“小傅一看就是靠谱的朋友,性子也沉稳,不愧是能当大老板的人。”
傅寂深淡声道:“您过奖了,朋友之间本就该互相帮助,况且,温惊桥对我的帮助,其实更多。”
温惊桥感到他腿上的那只手在不规律地轻点,像是在弹琴,可见手的主人心情相当愉悦。
“哼。”他从鼻腔里挤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声调。
继而一把将大猪蹄子拨开。
他的前胸和腿心还火辣辣得疼呢,这人倒好,被恭维两句还飘上了。
冷菜适时端上来,他们边吃边聊,傅寂深话不多,偶尔插一句,多是在倾听他们一家人说笑。
气氛倒也轻松和谐。
直到,董轻把话题拐向长辈们老生常谈的婚姻大事上,场面才有了一丝凝固。
“对了小傅,你今年多大啦?结婚没啊?”
傅寂深摇头,沉冷着声道:“31,未婚。”
“那有心仪的姑娘家么?别嫌伯母多嘴啊,小傅,男人事业重要是没错,可婚姻家庭也同样重要的呀,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就不会孤单寂寞了,到时候带着老婆旅游,不比跟朋友玩来得快活啊?”
温惊桥:“……”真是防不胜防。
他虽还未被催过婚,可架不住傅寂深这位大龄优质男青年催动了董轻骨子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传统思想,他眼看着她努力劝说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傅寂深和他都是弯的。
傅寂深放下筷子,拿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唇边。
放下后,他认真地回答她道:“伯母,我有正在追求的对象。”
“我想和他步入婚姻,组建家庭,也想只和他旅游,过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