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监一定急哭了。”洛阳王排场很大,仪仗排出去有两三里路,更有锦衣护卫来回驰骋,撑旗跨马呼喝不停。“报~有朝廷急信!”“谁的?”“说是苏公公的信件。”“拿过来!”洛阳王接过信,展开看后哈哈大笑,招呼窦胜道:“来,窦公,你看看这太监写了啥。果然不出窦公所料啊!”“我看看。”窦胜拿过信件,脸上露出微笑,眼神中的深邃看不到底。“他苏睿伏低做小,求着本王退回去。还承诺让本王做一字王。”洛阳王捻须,眼神不定,似乎有所期待。窦胜吓了一跳,道:“王爷不可答应,他这是权宜之计罢了。”“咳,本王自然是不会答应他。”窦胜不放心,还是继续劝道:“王爷,他苏睿现在浑身都是破绽,但等他准备充分,不过一纸圣旨就能对咱们予取予夺啊。”“嗯,本王知道。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的。”如果苏睿在这里,估计也会吓一跳,想表演个进退失据,先软后硬的,差一点洛阳王就投降了。随着洛阳王的行辕往北不断行进,朝廷的诏令也不断地发了过来。“报~苏公公发朝廷政令过来了!”“拿过来看看!”“他苏睿想用礼法阻止我?”洛阳王拧眉。“我们也用礼法回他!”“报~朝廷官员携宗法来了,说是要面见王爷!”窦胜激动不已,道:“他急了!他急了!王爷!我们要成了!”洛阳王也是满眼冒光,吩咐道:“快请!”“大理寺寺丞毕光见过王爷!”一高瘦老者一板一眼的行着礼。“免礼!”“可是毕光?你可还认得本侯?”窦胜眼神灼灼的看着毕光。毕光揉了揉眼睛,声音期艾,道:“窦……窦相?”“不错!正是本侯。”“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不光在这里,还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毕光疑惑的看着窦胜。毕光这段期间过得不好。朝政崩坏让他日夜难眠。他提醒过皇上,也弹劾过苏睿,但是皇上不听,朝廷诸公也如同昏睡一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知你是因为朝廷命令才来,也是因为国家礼乐崩坏而来,更是为万千百姓而来!我说的可对?”毕光老眼含泪,满腔心意都化作悲愤,道:“苏睿贼子挟持圣人,把持朝廷,役使诸公如牛马,而诸公如蒙眼瞽叟不听不看不明,我能怎么办?!”窦胜上前抓住毕光的手,声音也有温度:“皇上被囚,我也着急。王爷也着急!王爷柔心铁胆,心忧兄长。”“那也不能擅自进京啊!藩王非有诏不得进京。”“皇帝被囚,何来诏书?”窦胜反问了一句,接着说道:“皇上被囚禁,王爷茶饭不思。他能怎么做?只有进京见皇上才能知道皇上是否安康啊。”“王爷?”毕光转头看向洛阳王。洛阳王欠了欠肥胖的身体,说道:“唉,兄长是天下之主,我作为臣民,必然要想方设法的营救的。但苏睿隔绝交通,只有我作为王爷才有可能见到皇上,也才有可能有营救皇上的办法。”洛阳王这几句话情真意切,而且非常到位,毕光听进去了。“王爷仁义!”窦胜眼光一闪,笑道:“王爷进京不仅没有带士兵,就连妻妾丫鬟都没有。为的只有皇上。你说这样的赤诚之心,谁会阻止,谁应该阻止?”顿了顿,接着说道:“苏睿,阉人也!更是嫉贤妒能的小人!煅心之后,不想着报效皇上,反而行此狭隘之举。”“那阉人!我曾弹劾于他。”毕光想起了自己的光辉历史。“毕光大人不畏强权,是我文臣楷模!”窦胜拉过毕光的手,向洛阳王说道:“王爷,我有个提议!”“哦?什么提议?”“我想邀请毕光毕大人与我们共襄盛举!共同努力,营救皇上,把苏睿小儿赶下台!”“这?”洛阳王看向毕光,“毕大人,可否愿意?”毕光激动起来,对于能够参与其中,恨不能以头触地,大声答应道:“愿做附骥之尾!”洛阳王与窦胜相互对视一眼:仁者无敌也…在苏睿棋差一招,派出之人被人策反的同时,通天塔之议也来到了乌阳郡。慕容垂虽然老迈,但老而弥坚。乌阳郡郡兵在他的指挥下,战斗力节节攀升。郡周边各郡的匪徒都被慕容垂派兵剿灭了。“皇上要修通天塔。哈哈”慕容松哈哈大笑,对于朝廷的昏庸,他是乐见其成。慕容垂坐在主位上,低眉看着朝廷公文,听到慕容松聒噪,抬起头来,问道:“松儿,你有什么看法?”慕容松看了眼上手位坐着的慕容无敌,敛容说道:“多日的情报说明,苏睿把持了朝政,皇上被苏睿囚禁。这正是我们的机会。”“皇上虽然被囚禁,但皇上的意愿仍然能够通过苏睿实现。”慕容垂插话道:“你不了解煅心之法的厉害之处,前周就是靠此法延寿百年的。”慕容松自然是知道煅心的,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皇上算是废了。不正是我等举旗的时候吗?周围州郡兵马空虚,萧山郡更是有我慕容家驻兵,反手可得。只要出兵迅速,沿江往西就能迅速突破,占领高阳王辖区。整个江南八府就能入了我慕容家之手。”慕容无敌摇头,说道:“打仗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那么快的速度,也没有摧枯拉朽的手段。料敌从宽,克己要严。况且粮草不张,很难有持续的后劲。六安侯晁庞、宜阳侯李典都不是易于之辈。”慕容家家主慕容德点头,道:“准备不充分之前还是不要行动的好。再说,民心思安,恐怕不在我等。”慕容松心里吐槽老家伙保守,哼,看在你女儿小意妖娆的份上,饶了你了。“爹,我有一计,可以让民心归我!还能大赚一笔,成就咱们起事的资本。”“哦?”慕容垂来了兴趣。:()穿书太监太会审时度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