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顺水推舟而已,”燕止揶揄地看了樊绝一眼,“你不想和我睡吗?”
樊绝愣了一下。
所以大审判官没揭穿白渊,是因为他?
樊绝狠狠吻上了大审判官。
他把燕止搂在怀里,侧躺着与大审判官接吻,柔软的大床因为两人的重量微微凹陷,就像一片云一样包裹着一切。
樊绝眯了眯眼,放过了燕止的唇,转而吻上燕止的脖颈。
唇无意间扫过燕止的喉结时,樊绝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虽然大审判官一直回应他的吻,也没躲樊绝的触碰,但樊绝的唇碰上燕止的喉结时,它会无意识地滚动一下,想躲过去。
大审判官,其实会害羞吧?
就像他有时候故意勾引燕止时,燕止会微微偏过头一样。燕止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冷硬。
强撑着不想被看出害羞,还要努力回应什么的,也太可爱了吧。
樊绝的心都要变得软绵绵了。
他故意用舌尖舔了一下燕止的喉结,看着它颤了颤。
樊绝又舔一下……
逗大审判官真有意思。
樊绝看着燕止的颊边染上了和不久前的生理性潮红一模一样的绯色,终于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大审判官,他低下头,吮住燕止的喉结……
门外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了敲门声。
樊绝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半夜三点吧。
如果是洛星野之流,樊绝可能很难不忍住揍他一顿。如果是白渊……
樊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燕止看樊绝一眼,将衬衫领口的那粒扣子重新扣好,遮住颈上樊绝新鲜种下的草莓印,然后去开了门。
樊绝很是警惕地跟在燕止身后。
门打开,是拿着盏铜灯的鱼大娘:“几位客人,是要去黑水潭游玩吗?”
燕止点了下头。
“去黑水潭也不是这个时候吧?”樊绝笑着开口,“本来就起了雾,还这么黑灯瞎火的,万一踩沟里去了怎么办?”
“几位客人不知道吧,”鱼大娘乐呵呵道,“去黑水潭就是要这个时辰,现在出发,走到渡口大概就到四五点了,再乘渔夫的船渡过去,刚好能够看到黑水潭的日出。阳光映在青碧的水里,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雾散了?”樊绝突兀问道。
鱼大娘热心开口:“这里的老村民都知道,黑水潭每次起雾都正好起三天,今天刚好到了第四天。”
“行啊,那就去。”樊绝点了下头,走出了房门,“白渊他们呢?”
“已经先出发了,”鱼大娘贴心地举起铜灯,替他们照亮楼梯,“渡船一次最多能载两人,我就先叫了他们,节省时间嘛。”
“这样啊,”樊绝看了一眼鱼大娘手里的铜灯,“你们大厅的灯坏了?”
“哪里,毕竟还早,怕太亮了打搅了其他客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