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恣睢路过倒地不起的侍应,一发羽弹收割下他残存的呼吸。随后,他没有像往日那样,挖出rc细胞浓度最高的赫包,而后进食。反而直接走过这一地尸骸血泊,朝喰种餐厅内部而去。恣睢这种少有的、称得上浪费食物的行为,足以表现出他对喰种餐厅的厌恶。不,应该说,是他对入侵自己领地的家伙,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杀意。……“杀!杀!杀!”“哈哈哈,开宰了他!”“下面那个解体师好刀法不错,就是太磨叽了,是谁带过来的?”“喂!别瞎讲,这是餐厅自己培养的解体师,小心得罪了餐厅被踢出去。”一层的看台处人声鼎沸,绝大多数实力平平的喰种都聚集于此。更上层的看台则视野更开阔,待遇也会有所上升。最顶部的,甚至是一个个加装了单面可视玻璃的宽大包间,明晃晃的区别对待。而在这些看台之下,是一个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空旷斗兽场。残肢碎肉与干涸的殷红涂抹在场地各处。浓重的血腥味如暴雨前的夹杂水汽低气压,徘徊凝聚。此刻,斗兽场内正在上演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扮演“猫”的,自然是喰种餐厅精心培养的解体师。对方那赤红的甲赫自肩膀处伸出,覆盖住整条右手,并延伸出一把锋利的长刀。有着长刀赫子的解体师,就如同最出色的刺身师傅,在前面逃跑的“老鼠”身上不断片下薄如蝉翼的肉片。前方,依靠肾上腺素垂死挣扎的“老鼠”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他赤裸着身体,皮肤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不停的失血已经让他开始脚步踉跄了。耳边从头顶看台上传来的嬉笑怒骂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意识到这点的刹那,像是肾上腺素突然失去了作用一般,他开始察觉到疼痛了。剧烈的、抽搐着的、直冲大脑的巨痛铺天盖地袭来。瞬间压垮了他靠父母撑起来的求生欲。“噗嗤!”下一刻,长刀切来之时,他猛地摔向刀刃。脖颈被锋利的赫子瞬间切开。“噗通!”血肉模糊的头颅摔在涂满血肉的地面上。在他的大脑彻底死亡前,他似乎听到了看台上骤然爆发的惊恐尖叫声。他根本来不及分辨那是真实的,还是弥留之际的自欺欺人,下一刻就彻底死去了。解体师愣在原地,身体轻轻颤抖。此刻,比起一个杀人无数的刽子手,他更像方才四处逃窜的猎物。因为他失误了。而失误,对喰种餐厅的解体师来说只有两种判决。一是死罪,二生不如死。不过,片刻后,颤抖着的解体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从恐惧中勉强挣脱出来,便听到了与往常完全不同的“喝彩声”。尖锐、恐慌、疯狂……比起喝彩,那更像是他熟悉的那种,属于猎物的哀嚎。一层看台之上,东侧入口处的喰种正在争先恐后的往别处逃窜。他们手脚并用,甚至用出了赫子,不惜从别人身上踩着过去。不过,这都只是徒劳。东侧入口处再次射出成百上千的透明晶体,直接贯穿了不少喰种的大脑,当场毙命。而更多晶体,则是刺入喰种们的四肢或躯干,随后炸得他们血肉模糊。月见恣睢驱赶着这些乌合之众缓缓走入餐厅内部。他的表情很是平静,既没有兴奋,也没有排斥。就像,现在他不是在屠杀同族,而是在散步一般。恣睢路过堆起来的时候尸体,随手一拽,连着赫包扯下一条赫子。而后,自然而然的开始补充体内消耗的能量。或许是一层看台实在是人太多了。直到恣睢驱赶着羊群,都快到下一个篇章时,喰种餐厅的侍应生们这才赶了过来。侍应生们站成一排,挡在了那些逃跑的客人与恣睢之间。“阁下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喰种餐厅?”一名与恣睢赫眼四目相对的侍应生率先开口,上来就是质问。恣睢差点气笑了。不是哥们,我都打上门来了,你开口就问这个?懒得和白痴废话,恣睢羽赫之下、后腰附近的区域陡然窜出张牙舞爪的尾赫。羽赫猛地朝敌人倾泄火力。同时,恣睢极速冲向猎物。在这期间,他三两口吃完了手中的赫包,丢开了口感、味道都极差的赫子。紧接着,扑向了面前猝不及防的猎物。“等等,你不能……”“咔嚓。”恣睢的手直接拧断了侍应生的脖颈。“嘭!!”八条尾赫各自几乎同一时间都打爆了一颗脑袋。只是片刻功夫,九名侍应生当场死亡,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一脸惊恐的转身想逃。只是,他们在不久后就被尾赫贯穿了头颅,也死了。一层看台的喰种们见状,更是惊恐万分。这些实力甚至不一定有a级的家伙们,有多爱看猎物垂死挣扎,就有多怕死。恣睢百无聊赖的走向看台通往上层的员工通道。那些弱小得多的喰种们,就像被驱赶的羊群,不断逃离往前走着的恣睢。就这么粗略一看,似乎除了赫子和味道,人与喰种也没多少区别啊。恣睢这么想着,一脚踹开了面前员工通道的门。狩猎者,进入通道,开始朝更上层而去。:()喰种:高武世界?自助餐厅!